“那自然是要还回去的。”祁作翎有些明白了。
“可为何他一次也没要过?”
“这.....”祁作翎顿时哑口了。
“你拿了一次对牌,王府还能狡辩说是你偷的,可这多个对牌,多次文书,可是铁证。一旦出事,他定然是跑不脱。”祁允儿说的越来越笃定,“你且等着,后面一段日子,吴王肯定还是要你出城接人。”
“那他为何不肯自己去接?”
“他不肯自己接,那自然有他的考量。”祁允儿道,“我猜测,他暂时不想让人发现,吴王府与七连城有来往。或者,是别的事牵绊住了他。”
“不过,你接的人越多,手中拿的证据越多,就越无法给你定大罪。因为,这更加证明,你只是不知道内情的商人。奉命吴王命去招待客人而已。哪有同谋与心腹,还需要拿着对牌去做事的?”
祁允儿道,“这就像,刺杀城主的刺客,在酒楼吃了顿饭。酒楼不过是做生意的,难道,因为刺客在他家铺子吃了饭,便要斩了酒楼老板吗?”
“这是吴王怕你出事,不停地给你送保命符。刺杀的事,以后若是闹将出去,你确实会受点苦,但性命无忧。”祁允儿道,“只是这事,只能意会不可言传。若是看不懂,吴王以后也不会让你去办这个差。”
祁作翎听懂了,方后来与程管事也听懂了。
说的有理有据,方后来心里暗自佩服。
“唉......可惜了啊.......”祁作翎看了祁允儿一眼,眼里万分怜惜,“可惜妹妹是个女儿身,不能出来独挡一面,以你的眼光胜我何止百十倍.......”
“哥哥,是关心则乱。后面静下心来,再细细想想,其实也能发现这其中的奥秘。”祁允儿微微垂下头,小声道。
“若论心细,我不如你,就是不如你!你是我妹妹,能有这份眼光,我高兴还来不及呢。”祁作翎心中安定了许多。
“只是当初,吴王为何要选我们祁家来扶持?难道是因为,允儿胆大包天,敢不顾城主府,公然应下来那三十车雄黄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