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妨先定下心神,好好听听她的说法。”
祁作翎哼了一声,摆摆手:“允儿,你且说。那个吴王到底怎么答复的!”
“是!”祁允儿站在一旁,小声应了一下。
“吴王说的很简单,祁家如今同吴王府绑得紧,他不会看着祁家出事。这件事,只要祁家守口如瓶,自然无事。其余的事情,他会去打点妥当。”
“他还说,.....”祁允儿吞吞吐吐了一下,“若是祁家怕了,可以尽早搬离平川城。迟了,只怕越陷越深,到时候,想走,也走不了了。”
“他说的倒是轻巧。分明就是搪塞我。”祁作翎怒道,“他明明知道,祁家在平川经营了这许久,打下来这偌大的基业,说走就走,不是前功尽弃?”
“祁家若是真的一走了之,大邑内宫丰总管那一关能不能过,且不说,”祁作翎摇摇头,“光大房二房怕也放不过我们。此事还是得走一步看一步,咱们先预备着,事有不测,却也只能逃回去了。”
“况且,这次贼人并未得逞,城主府也无证据,咱们只是受了吴王蒙蔽,才酿此大祸。只要我们咬定不知此事,再舍得半幅身家,上下打点一番,也未必不能脱身。”
这当真是富贵险中求了,祁家如日中天,转瞬却又沦落到家破人亡,这是什么世道啊!方后来心中叹息。
“只是,袁公子以后怕是不能常来了,”祁作翎有些忧心,看着方后来道,“免得被我们引祸上身。”
“哈哈,我惹的祸事已经够多了,不在乎这一件。”方后来哈哈笑着。“倒是你们真得担心,是不是被我引祸上身。”
“贤弟这是说笑了。”祁作翎摇摇头。
祁作翎又低声跟程管事道:“那日随我出去接人的伙计,都是可靠的人,不过,我等会还是去安排一下,让他们先回大邑,免得走漏风声。”
没等程管事说话,祁允儿已然接过去话:“哥哥放心。我刚刚在外面已经安排过了,明日一早,他们都会借着押车,先行带一批货回大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