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的地都已经种上了,只能找更多的地。
他一厘地一厘地地凑,他一分地一分地地找,凑给大家。
上山种地不容易,要开路,他就挽起袖子、抡着锄头开山拓路。
有了路,还需要水土,他就开始物色水库的位置、、、、、、
一双手,磨掉了神枪手的老茧,磨出了开路先锋的老茧,同样也磨出了队员对他的信任。
最开始,没人理潘腾这个疯子队长,潘腾就卷起袖子自己划线,发动全村唯二的两个党员,也就是他的发妻段云帆,开始夯土垒石,修建梯田。
队员们就在一旁看着,看潘腾的笑话。
当地一家队员分到了这份不足两亩地的田地,队伍扩大了,第二家,第三家、、、、、、
直至全生产队都加入进来,直到水库蓄上水,大家有了新的纳凉去处,孩子们有了游泳玩水的新地方。
打得一拳开,局面顿时不一样。
田地有了,水土有了,能吃饱了,能穿暖了,潘腾不满足了!
他要激发大家更多的热情,就必须让大家觉醒,不再浑浑噩噩。
那段时间,潘腾白天带着会计修水库,晚上和会计轮流教授大家文字和算术。
夜校没有一个村民,勤学的孩子来借烛光读书。
潘腾就对着这些孩子讲,孩子们的父母站在外面,或是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嗑着瓜子说说笑笑,或是围在一起抽着老汉烟和卷烟。
偶尔投来的目光,是羡慕,是希望。
潘腾知道他们心中的顾忌是什么,老子和儿子坐在一个学堂里,辱没学问了。
潘腾把他从部队那一套扫盲的方法拿出来,每个字写在墙壁上,刻在石头上,标注上读音,只要队员们经过,就能学习一遍。
晚上的夜校也不中断,每晚十个字到二十个字,对着课堂外的他们讲解。
到下雨,他们站到屋檐下,到寒冬,他们站在夜校后面,直到他们坐在夜校最后一排。
认识字了,可以看书读报了,队员的思想觉悟也随着潘腾教育的深入而慢慢提高。
正当大家的日子蒸蒸日上的时候,潘腾被调到了镇上,去研究生产化肥、、、、、、
大概七十年前吧,潘腾与认识了14年、相处了4年的段云帆结婚了。
一想到发妻,潘腾只感觉自己的脑袋不是那么疼了,猜测可能是降低到中度疼痛了。
潘腾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段云帆的场景。
那是1935年仲春的午后,蝴蝶在花丛中飞舞,蜜蜂在花丛中忙碌,同样冒出来的还有一个可爱的脸蛋,那一瞬间,潘腾记住了这个名字叫段云帆的女孩,是父亲大人好友的三女儿。
母亲大人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