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我拜托你离开呢？你会听吗？”锦瑟突然说道。

“不会。”

“那就这样吧。既然你都已经说了这么多了，我知道也不可能再劝你离开了，好话坏话都说了，我也没有办法了。”锦瑟做出了失败的表情。

“锦瑟，别想着一个人承担所有，你一个人扛不下那么多的。有人帮忙的话，没准大家都能全身而退。”

“就像你说的，命是我自己的，我想怎么做是我的事。”锦瑟看着丁燃的眼睛，一字一字的说道，“我不想全身而退，我只想玉石俱焚。”

果然，这才是她真正的想法。

“但是这些话别对蓝玉烟说，即使他都知道，也别和他提一个字，你自己知道就行了，对了，还有简一弦，更不能让他知道。”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是这样的结果？明明有更好的选择。”

“因为这就是我想要的结果。”锦瑟说着露出了一个奇怪的笑容，那个笑容让人觉得有些阴森恐怖。

锦瑟站了起来，“我该走了，接下来你想怎么办都随你，我不会再干涉你了。”她说完就直接走了出去。

丁燃转身看着她，没有追上去，只是觉得她的背影让他感觉到了凄凉。

她从决定做这件事开始就没打算活着，所以才会将身边的人一个一个开始踢走。蓝玉烟也许早就看穿了她的这个想法，所以才让简一弦带着锦玉先走，而自己留下来陪她，无论是否能够改变她的心意，他都想着陪她一起走到最后。

而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

蓝玉烟一走进实验室，就直接奔着沈教授的办公室去。他在这里的时间最久，又加上他的身份，对这里的情况了解比任何人都要详细。

“最新的实验数据已经出来了，效果很好，已经开始逐步稳定了，再过一段时间，没准就可以真的售卖，开始有回报了。”沈教授看到蓝玉烟走了进来，就直接说道。

“这件事我爸知道吗？”

“嗯，我已经和他说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马上就能成功了。”

“那他应该很高兴吧？”

“对，很高兴，他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这么高兴了，说这是他这段时间以来唯一一件让他顺心的事了。”

“那他已经来过了么？”

“还没，他说今天很忙，明天会抽时间过来。”

“这样啊。”蓝玉烟看着他，“那您也很高兴吗？”

“当然，研究了这么久，做了那么多的实验，总算快有成果，怎么能不高兴呢。”

“也对。”蓝玉烟不自觉的点了点头，“我有一个问题一直想问您。”

“什么问题？”

“当初，您为什么要帮锦瑟隐瞒实验数据？我想肯定不是您告诉她的那个答案，现在您可以告诉我了吗？”

沈教授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有些警惕的看着他。

“你为什么突然要问这个？都已经过去那么久的事了，人都已经不在了，还想知道这个有什么意义吗？”

“对我来说就很有意义。”

“就是我告诉你的那些，没有其他的了。”

“不，肯定有其他的，不然你不会无缘无故的帮助她的。毕竟那种错误不是你的原因，我爸即使知道了也不会怪您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知道您的秘密。”

“我的秘密？”沈教授皱着眉，想要从蓝玉烟的脸上读取点有用的东西，可是却一无所获。

“您肯定有着自己的目的，才那么做的，否则您根本就不会做这些，毕竟这种事，您之前从未做过。”

“就因为这个？”

“就因为这个。”

“那只能说你的直觉错了，我只是为了我自己而已。”他说着站了起来，打开抽屉随手拿出一个文件袋，就往外边走，蓝玉烟也立刻跟了上去。

蓝玉烟跟着沈教授来到了自己一直呆着的办公室，他看了一眼，似乎明白了什么，便直接打开了门，走了进去，沈教授也立刻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