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见从箱柜中找出休书查看,床榻上的人道,
“从前所有的家书都被大火烧的一干二净,只有这一封,我回村后先交给了村长,想让他做个见证,这才留了下来。”
苏月见眉头紧拧。
信中没有任何多余的话,只道于氏不顺父母,致使林易正之母恶疾而亡,二人就此一刀两断。
除此以外,并无其他内容。
胡娘嘴角勾起一抹讥笑,“我与他成婚多年,虽聚少离多,可自以为心意相通,不成想竟落得个不忠不孝的名头。”
苏月见左右翻看,历经多年,书信有些泛黄,可是却被人保存的十分完好。
她抬头,榻上的胡娘半垂着头,眼尾泛着红,“这个杀千刀的,休了我还不够,不知惹了什么祸端引人灭门,我提心吊胆过了这么些年!好不容易...”
“好..不容易...”
说着已然是泣不成声。
苏月见眉心微动,抬手想要安慰她,又缩了回去,待她哭了会平复些,苏月见将信件收到袖中。
“这信我要带走,你的身份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从今往后你只是胡娘。”
“不过。”她顿了顿,胡娘抬头,对上她冷清的眸。
“今日,你没有见过我。”
怔了下后点了点头,胡娘抬手抹去泪,“是!你只是来买了药酒,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见紫衣女子抬脚就要走,胡娘急忙抬手,“我....不给我解药吗?”
“真言丸无解。”苏月见道,“只要你不违心出卖我,一年之内它自会化解。”
胡娘坚信不疑的点头,“郡主放心,我不会告诉任何人。”
“你把那信带走也好,我便断了念想,踏踏实实的过日子。”
苏月见微微颔首,转身抬手摸上门,身后传来她有些哽咽的声音。
“郡主.....”
“林易正...”
她似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才说出这个名字,苏月见回身,胡娘通红的眼望过来,艰难开口。
“是个死脑筋,行事刻板,又不善与人打交道,脑子里只知道医术医术,像他这样的人,早晚会死在那深宫里的。”
“可他..是不是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