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众僧,面面相觑,相顾无言。
最后,还是圆慧苦笑一声,道:“今日之事,有赖诸位师兄了。”
“无妨,归善寺今后怕是还有麻烦,”那白胡子老僧摇摇头,话锋一转,“那位君侯也是难以借住了,该先去拜会一番。”
那络腮胡僧人,已经迈步前行。
“面对道途诱惑,却能全身而退,此等人物,正该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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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能成功,着实遗憾。”
右殿之内,陆忧缓缓睁开眼睛,回想着方才的诸多感受,觉得收获不小,但依旧心有遗憾。
他看着洁白双手,捏动印诀,却无回馈,不由失落。
“破而后立,不是坏事。”清脆的声音在前面响起,“不过,你先把衣服穿好。”
话落,有衣衫落下。
陆忧闻言起身,双手一穿,顺势一裹,便将衣服穿好,低头一看,是一件僧袍,再抬头前看,入目空空荡荡。
只有一盏熄灭的古灯,以及插在那古灯上的桃木剑。
陆忧不由错愕。
桃木剑出言道:“那莽人与一众和尚去拜访他人了,只留了我在此处等你。”
“还有这等事?”陆忧面色不变,但难掩失落。
“啧啧,”桃木剑轻笑出声,“陆忧啊陆忧,你心念低落,这是因为得而复失,但焉知日后不能失而复得?得失之间,其实难言。况且你身有法器,身前是佛门法宝,之前燃清微教神火,有长生境亲自坐镇,得此众多,还有什么不满的?”
陆忧长舒一口气,轻轻点头,拱手道:“受教了。”只是说完两字,身子一晃,差点摔倒。
“你已重归肉身凡胎,精气神不比原来,方才洗身耗费不少,赶紧修养去吧,省得留下病根,”桃木剑说着凌空飞起,“我也不用困于此处了,那山下之人,能窥神通而舍弃,见道韵而不乱,是个稀罕人物,得去看看,走也!”
话落,便直飞出大殿,留下陆忧一人怅然若失。
“山下之人?”
他喃喃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