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谢文淑一时间有些恍惚,好像又回到了和池荣峥初见的那天。
但她已经不再是个年轻的小姑娘了,直到现在她才从爱情的沼泽里挣扎着探出了头。
池荣峥脸上竭力掩饰的心虚是那么明显,她怎么会被这么拙劣的演技骗了这么多年呢?
谢文淑苍凉一笑,“走吧,人应该都到齐了。”
既然池荣峥在最后一刻都不肯和她说一句实话,那她也犯不着把池星星的出生记录拿出来给他看。
上面清清楚楚写着的日期,比池星星身份证上的月份多出了一个月。
池星星,根本没可能是池荣峥的亲生女儿。
看着谢文淑挺直的脊背,落后她半个身位的池荣峥脸色一沉。
这么多年来,谢文淑都随心所欲地过日子,从来不会体谅他的难处。
家里的佣人对他是肉眼可见地敷衍,谢文淑从来没有为他说过什么。
反而是自己,为了娶她放弃了那么多东西,她还是要给他脸色瞧。
星星嫁给郁青是多么好的一桩婚事,谢郁两家的关系只会更紧密不是吗?这还不是他的功劳!
池荣峥咬紧后槽牙,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快步追上了走远的谢文淑。
“老婆,我向你保证,以后我只会对你更好!”
谢文淑以前很爱听这种虚无缥缈的承诺,但今天她显然兴致不佳。
“快走吧。”
池荣峥不情不愿地闭上嘴,跟在谢文淑身后进了刚刚的宴会厅。
里面的人还是寥寥几个,但站在中心微笑着的那个男人不容忽视。
“谢伯母。”
晏寒屿笑着上前,谢文淑强打起精神朝他点点头。
“小璃那边还好吗?”
“一切都很顺利,但还要等伯母您到场,小璃才好切蛋糕。”
晏寒屿半低下头,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的都是些池荣峥听不懂的话。
听到他们提起谢琉璃,池荣峥这才发现厅里空荡得有些不正常。
今天是琉璃和昭霖的生日,照理来说宾客应该来得很多才对,怎么就这几个人?
他四处张望,却没看到本应该待在厅里的池星星。
晏寒屿注意到他惨白的脸色,十分好心地望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