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姣滟站在不远处看着他,心里掠过一阵复杂的情绪。
大晚上的,他缩在一个破旧的小木屋里。
也不能说是个小木屋,就是个简单搭建的可以算得上遮风挡雨的地方。
靠近了,宁姣滟还能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新鲜的。
他应该回来的时候又跟人打架了。
可能是被人打了。
宁姣滟有些不知道怎么好,她还说要小小地报复一下江于州,可是人家自有天收。
这么个惨样子,踢两脚算了。
这两脚已经是他不能承受之重了。
看在他不顾一切冲出来救她的份上,她姑且先治好他,这两脚还解不了之前对她做的事。
“江于州?”
宁姣滟拿着一根细棍戳了戳他的破烂帽檐。
除了微弱的气息声,没有任何回应。
这下可麻烦了,病人这是丧失了意识。
她伸出手指放在他颈动脉探了探,脉搏很轻,体温都在流失。
难道这是上天安排好的?
她今晚若不来,江于州一定会死的。
死了可就麻烦了,现在还不是他领盒饭的时候。
宁姣滟只好救了他。
喂了他灵泉水状态稳定了,她才开始一根一根骨头地给他掰正,无人的巷子角落短暂地响起了一些诡异的“咔嚓”声。
还有男人奄奄一息的惨叫,两道声音穿插在一起,仿佛两条缠绕游荡而来的的毒蛇,可怕极了。
“咔嚓,啊—咔嚓,啊—咔嚓——啊————!”
宁姣滟掰骨头的时候可一点儿都没有手下留情,她叫的声音越大她就越兴奋。
开玩笑的,也没有那么兴奋,一点点。
救人嘛,一蹴而就了那代价可就大了。
叫的越欢,就代表着生命力越旺盛。
嘿嘿。
这样诡异的一幕没人看见可真是可惜了,这里不止江于州一个乞丐流浪汉。
他们平时看着虚弱,但是他们有自己的一套活法。
平时抱团取暖,但是一有人跟他们抢食物抢地盘那都是群起而攻之。
不巧的,最近来了个不懂规矩的小子,仗着一张好脸总是有人施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