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蛋,你终于醒了啦。”
李保根看着床上仰坐着的杨勉,眼眶有些微微发红。
“叔,没事了!你这么远还来看我!辛苦你了!”
“二蛋,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能不来吗?你现在醒了,就好好休息,早点好起来。”
“叔,那是。甄讷、甄柔这段时间就拜托您们了。”
“你就安心养伤吧,两个孩子都住我家里,我们给他们说,你在江都有大家要忙,过段时间就回家。”
“谢谢您们了!……那个文姬来了吗?”
杨勉刚刚苏醒不久,身体机能还没有恢复,说话嘶哑还有些含糊不清。房间里除了两人的对话声外,并无任何的杂音,旁听的众人还是能听出他话中的意思。
谢文姬站在杨勉床头的侧边,也是杨勉的视角肓区,在听了杨勉的声音后,忍不住用手掩在嘴上,用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这一刻她是高兴的。——喜极而泣!她把“泣”给控制住了。
“呃,谢姑娘,你过来。”
李保根进来时,只顾着看杨勉,现在又只顾着和他说话,听到杨勉问起谢文姬,这才忙叫谢文姬过去。他随着也站了起来,朝门外努了努嘴,示意空空儿和孙媚儿和他一道出去。世瑶公主见了,略顿了顿,也跟着出去,走到门口时,并关上了门。
“杨…郎!……你受苦了!”谢文姬抓着杨勉的手,口带哭音嚅嗫着说道。
杨勉此时呆呆的看着谢文姬,眼泪顺着脸颊两旁无声滑落,他想用手去抱这个他日思夜想的女子,可那僵硬的肢节就是不配合他的想法。
“你瘦了!……谢谢你的牵挂!”杨勉也是嚅嗫着说出这几个字。
………
门外不远处,一棵需要三、四大汉才能环抱住的大树下,世瑶公主和李保根等人围坐在一个圆石桌周围,石桌上放着几杯清茶,一盘糕点,世瑶公主有些心不在焉的与李保根等人闲聊着。
“公主,这谢文姬是个苦命人啊!年纪轻轻的,就父母双亡,她经营一家酒楼,养活一大帮子人,真的不容易啊!”李保根说起谢文姬来,也是感叹连连。
“叔,她这些情况我是不了解的。”世瑶公主随口敷衍。
“哎,她酒楼前些年生意并不好,只能是勉强维持罢了。……她在去年认识了二蛋以后,生意才有了起色,二蛋这么算来,还是她的贵人呢。”
“喔?叔,她认识二蛋后,生意就有起色了?你老详细说说。”
世瑶公主刚才一颗心一直放在屋内那奸男淫女身上,“这是她对杨勉和谢文姬下的定论”有了这个定论,才对李保根的话有些心不在焉。现在听这谢文姬认识杨勉后,生意还有起色了,难道那杨勉还精于商贾之道?
“哎,这话说起来就扯远了,……二蛋最先只是卖酒给谢姑娘,那时的桃花酿可是一杯难求啊,从那以后,谢姑娘的生意就一天比一天好。……今年几月?搞不清了,二蛋又教会了谢姑娘做火锅,这火锅推出后,谢姑娘的生意那是爆棚啊,原来只经营二层酒楼的,现在都是四层了。”
“……就在前一个月,二蛋又把那葡萄酒交给谢姑娘独家售卖,当初听说谢姑娘还不看好这葡萄酒的,可那二蛋见了,气得当场就吟诗一首,听说当场就把谢姑娘给吓住了。哈哈……这个二蛋也是怪,你拿什么吓人不好,偏要吟一首诗,就他上那几天的私塾,怕是他那诗不是吓着谢姑娘,而是气着谢姑娘了。哈哈……哈哈,哎,这个家伙!”李保根说到这里,他也觉得这二蛋有趣,忍不住大笑了起来,笑得一阵,便又说道:“谢姑娘可能是气二蛋拿歪诗气自己,就赌气把那葡萄酒给拿出来卖,并且收费十两银子一瓶,听说是二蛋定的价。可结果是出乎意料的好,好像现在又要限供了。……”
“啊……他做了这么多事,也没跟我说一声!……这个负心汉。”
世瑶公主此时听李保根这样一说,心里可谓是五味杂陈,酸楚难言。杨勉给她的那几封信里,除了一些日常琐事之外,就是一些乱七八糟的逗自己开心的怪言怪语,一点儿关于他给谢文姬做这些事的消息都没有。——杨勉还给她写了一首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