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因着和亲王被弹劾,今日的早朝拖得有点久,等大臣们出了大殿,就见太和殿丹陛前站了好几排侍卫,最前头是一排重甲。
“这是......”
永琮笑着走出来。
他今日特地让五城兵马司将街巷清空,生怕弘昼来不了。
还以着他的名义将宫中被收买的侍卫亲军聚到午门,就怕声势不够浩大。
自从弘历突然病倒,人心不安。
多少隐藏在下头的人看着他年轻都蠢蠢欲动,既然这样,那就干脆将事情闹大,一次把病去了。
“取我的弓来。”
忽然,太和门传来一阵骚动。
众人就见弘昼浑身是血地坐在马上提着刀:“永琮——你害我——”
“和亲王弘昼,狼子野心。结党营私、受贿贪渎。帝沉疴难愈,便生反叛之心,负国负恩。”永琀看着弘昼,朗声说出了早就给他安排好的罪名:
“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说罢,永琮走上前,缓缓拉开弓——
“杀——”
弘昼深知自己必死无疑,他退无可退,只能一直向前。
他恨永琮陷害自己,却更恨弘历。
恨他不声不响夺了皇位还对自己那么好。
让自己以为,弘历真的把自己当成兄弟。
弘昼倒在雪地里,三支箭贯穿了他的胸口。
他想起弘历和富察傅恒说的话:
“朕这一生,最荒诞的想法,就是以为和亲王能像怡贤亲王在皇考身边一样,做朕的左膀右臂。”
四哥,在你心里,原来我也是那般无用的人。
你不信我,我又何必忠于你,忠于你的儿子。
可惜,他或许真的没有那份心计,谁都算不过。
走到今天这一步,也是自己蠢。
“四哥——我先....先走一步了.....”
——————
“皇上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其实还是信任着和亲王的吧。”富察傅恒笑着回答。
“是啊。”还年轻的弘历笑着合上手中弘昼的请安折子:“若没有他,朕就真的是孤家寡人了。他看似行为无度,实际上都是为了让朕安心。臭小子,朕还不了解他?”
“弘昼,是朕最亲近的家人,何止是一个左膀右臂?”
“他与朕,如手如足——”
“棠棣同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