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头看着弘历涨红的脸:“不用皇上废了臣妾,臣妾待在这个深宫,已经待的厌烦疲倦!”
“不想再忍了。”
弘历听了这话有些不明所以。
下一秒,如嬑没有丝毫犹豫地从散开发髻,捏住一缕头发,拿起桌上的小刀重重划过——
“如嬑!”弘历的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如嬑真的要抛弃自己了?
她真的不要自己了?
他们闹了这么多次,吵了这么多次,怎么这次就不对了呢?
弘历想这些的时候,完全没有想起来自己曾经又是怎么对待如嬑的。
正如如嬑所说,他只在乎他自己。
“皇上与臣妾,有过最美好的曾经。”如嬑面色平静,将断发递到弘历面前:“如今臣妾断发为祭,给去了的青樱和弘历。”
直到这一刻,弘历眼角才真心实意地为如嬑落下一滴泪:“如嬑,你疯了。”
如嬑说罢没有丝毫犹豫,就像她来时的那样,转身大步离开。
富察琅嬅站在门外,看着如嬑散着头发出来,没有一点惊讶,只吩咐进保:“好好送娴妃回去。”
如嬑停下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中包含了太多太多。
但最终,她什么也没说,自顾自地坐到小舟的最前方,看着茫茫夜色。
第一次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
富察琅嬅面无表情地提着鱼汤进去,就看见弘历失魂落魄地坐在上首:“皇上喝些汤吧,这几日你饮酒饮地多了,卫院判的养身汤只怕一口没喝吧。”
说着,就将温热的鱼汤端出来放在弘历手边。
“你来干什么?”弘历看了自己的皇后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