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就在这时小允子进来宣召:“娘娘,太后娘娘宣您。”
众人都是一愣。
白蕊姬有些不高兴,嘟嘟囔囔道:“皇后娘娘还病着呢......”
“本宫知道了。”富察琅嬅及时出声打断了白蕊姬:“还请允公公先去禀报皇额娘,本宫梳妆一下就去。”
“嗻。”
“既然这样,妹妹们就先回去吧。这几日皇上心情时好时坏,都注意着些,没什么事情,就别去烦皇上。”富察琅嬅柔声嘱咐下去:“松萝,为本宫梳妆。”
敬皇贵太妃抱着小狗先进屋去了,太后坐在院子里赏着荷花。
“儿臣给皇额娘请安。”富察琅嬅规规矩矩行礼。
太后为何寻她,她大概猜出来了一点。
无非是为了那个不成器的儿子。
“坐吧。”太后看了她一眼:“病的怎么样了?”
“多谢皇额娘关心,林院首说儿臣是心病,还是得好好静养。”富察琅嬅柔声道。
太后笑起来:“心病?只怕你的心病过了今日,就能大好了。”
富察琅嬅脸上不见一丝慌乱:“儿臣听说皇额娘为熹贵妃的时候,也曾彻夜难眠。儿臣受皇额娘教导,自然与皇额娘一样。”
太后转过身,手里头还捻着佛珠:“哀家知道哀家的这个儿子如今行事越发悖乱。只不过,你比哀家运气好,三个孩子一个比一个懂事。”
“都是承了皇额娘的福气。”富察琅嬅轻笑一声。
“哀家或许是有一些福气吧。”太后长叹一口气:“但是比起你,还是不行。富察氏上下在朝中都担任要职,尤其是你最小的弟弟,是皇帝最信任的臣子。”
富察琅嬅看着太后,沉默不语。
“哀家拦不住你,也无意拦你。”太后话锋一转,看着富察琅嬅有些错愕的脸:“你怎么把乌拉那拉氏和汪氏当刀使,哀家也不想管。”
言下之意就是你的那些把戏我都知道,我已经表明了态度,不会拿这些事情拿捏你、威胁你,你也必须表一个态度出来。
于是富察琅嬅笑着问她:
“那皇额娘的意思是——”
“别杀他。”
太后认真地看着富察琅嬅:“哀家就这一个要求。”
“你想让永琮安安稳稳、水到渠成地上位,就一定会废了他。人都废了,何必非要他的命。”
富察琅嬅没想到太后一向不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