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匪又转头回来了,我当天弄死一个扔进后面塘子里,估计他们当时分工好的,人没了就知道是奔宁玉家去的!”
“妈勒个巴子,真拿咱柳寨不当回事儿,在咱们地盘上搞这套!”
听到山里隐隐传来竹哨的声音,六子精神一振:
“今天东华他们几个在山里面猎熊,刚好我都叫来!”
柳迎春脸上,犹如风云要来一般,酝酿着刹不住的杀意。
阴霾之下,她叮嘱六子:
“要找人,也要藏好,绝对不能漏了兄弟们的行踪,也别惊动村子里,才下过雪,地上会有脚印,摸到在哪儿立刻叫我去!”
宁玉回屋里,先把火盆点起来,身上的雪化了以后鞋子就湿,想换一下。
才进门,眼前一黑,感觉头上一痛,人就晕过去了。
也不知道昏死了多久,宁玉才从昏死中醒来。
头上的血已经粘稠的犹如胶水一般粘在头发上。
她被冻得瑟瑟发抖,勉强睁开眼却发现自己被倒吊着。
不远处躺着一个被水泡的几乎看不出来人形的东西,但是宁玉一眼就认出是那天晚上闯进来的人,那腰带上绿色的旱烟口袋,一眼就认出。
“你是哪个!”
“我是他哥。”
火堆前蹲着个人。
穿的不破烂,甚至还挺富贵,只不过上好的绸缎棉袄扎着一根麻绳的腰带不伦不类。
他蹲在那儿蓬头垢面,手里却拿着大块的牛肉咬着,几分熟的牛肉宁玉不知道,但从他说话时嘴里冒出的血水来猜,这是纯天然自助烤焦牛肉。
“你也不用问我为啥把你绑了,我也不跟你绕圈子,我弟死在你家里,你给他偿命,天经地义。
我弟死的时候还是个童子身,正好你给他配阴婚。”
宁玉:!!!!
“我在家里好好的,你弟闯进门来就抢东西,不是他死就是我亡,你怨我?”
劫匪摇摇头,又拿起旁边的破葫芦喝了两口酒,辣的好一阵唏嘘,这才说道。
“我们也是没办法呀,我们得活啊,跟你求点财,你要了他的命,这不一样,你得偿命。”
他一个庄稼院里长大的文盲,根本不懂那些大道理,甚至于上人家里去抢钱,在他看来就是为了活命嘛。
反正那村里死的人,又不是他们哥俩杀的,这钱没拿到人还给杀了,他找了好多天才找到,蹲在宁玉的屋子里,好久才把人都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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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他抢你钱你才动手的,我也认,所以我能把你卖好多钱我也不卖了,你杀了他,你给他偿命当媳妇儿,这事儿就完了。””
他连吃带喝,宁玉饿的迷迷糊糊又倒吊,只是感觉自己的脑袋都要脑淤血了。
她紧紧抿着嘴唇不说话了。
这种人想法很简单,也不存在什么人性的东西,因为他没有人性,也不存在善恶,既然他要自己的命,除非有人来救,否则自己只能等死。
啊?
本来宁玉冲口而出,还想骂几句,但也放弃了,跟这种人什么都说不了,你连遗言都留不下,因为他根本就不听。
做土匪这种事儿,他都觉得天经地义,你还能指望他分好人坏人吗?
他们会不会来救自己,她不知道,可他们来不来得及救又是另外一回事儿。
这人扛着自己不知走了多久,等他们来了一切都晚了。
“你还挺识趣,不喊两声救命吗?你不喊一会儿就没机会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