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
正收拾碗筷的阿七,忙凑上问道。
宫主不在宫中。
晚生手捏着一指宽的信笺,去了书房。
阿七颓然地坐在桌前。
她决定去找他,起身,回到房中,长案上摆放着笔墨。她摊开纸笔,伏案绘像,雪白的宣纸上,绘满叶寒凉的画像。眉目俊逸,丰神如玉,左眼角一道细长的伤痕,为他俊美的容颜平添一分诡异之气。
晚生见她抱着那些画像,提着一桶米浆,匆匆离了小院,上了街。彼时暮色渐合,长街却喧嚣起来,街灯一盏盏亮了起来。她甚至等不到天亮,便将那些画像沿街张贴。她一面贴着,一面向行人打探,是否见过画像上的少年。
小主,
漆黑的夜空,闪烁着数点寒星。
秋风阵阵,拂乱她乌云般的发丝。
她累极,站在一云吞铺前,犹豫着。铺子简陋,三两个吃宵夜的布衣男子,眼神暧昧地看着她,脸上布满昏暗不明的怪笑。他们留意她许久了。
姑娘,饿了吧!一起呀!
是啊,小姑娘,我分你半碗!
……
阿七提着木桶,怀里揣着剩下的几张画像。她低垂着头,试图绕过那些人的纠缠。
这是什么呀?你在找人?我好像见过这小娃娃。
三人中的一人,嘻笑着夺过她手中的画像。
你见过他?你真的见过他?在哪里?
阿七惊喜万分,哪怕只有一丁点儿消息,于她都是莫大的消息。
就在前面不远处,我带你去。
那人皮笑肉不笑地来拉扯她的手。
她嫌恶地躲闪着。
你莫骗我……
大哥我可是大善人,不骗人的。
那男人依然不死心地想拉扯她的手。
她慌乱不已,扔下手中的木桶,落荒而逃。
然那三个无赖如何肯放过她。他们以为这弱不禁风的无知少女正是他们砧板上随意割来割去的鱼肉。
退无可退,她被人堵在一道昏暗的墙角,手上还捏着最后两张画像。
你们……你们想做什么?
阿七被他们逼在墙角,昏暗的灯光照不明她恐惧害怕颤栗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