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日月寻常事,
变化烟云顷刻间。
这首宋代诗人刘过作的《舟中》,似乎是在预示着曾庆丰此刻,对神木县内发生的一切都了然于胸。
“老叔,您这字写得简直是力透纸背、出神入化啊!
您不但是当今大明国的书法大家,也可以媲美王羲之、颜真卿那些书法大家,甚至还比他们有过之而无不及。”
曾寿面对曾老爷写出的一手好字,毫不吝啬的就奉上了一记响亮的马屁。
这让站在一旁的赵县丞,听到这些话后都不由的暗自佩服,佩服这曾寿溜须拍马的功夫了得。
自己以后还要再多多努力,不能因为做了县丞这个八品小官,就在手下人的阿谀奉承中迷失自我,忘记了自己作为一条舔狗的无相神功。
然而,对于侄子这些阿谀奉承的话语,曾庆丰似乎并不以为意,甚至还有些不悦。
他缓缓放下手中的毛笔,一脸严肃的说道:
“寿儿,你有时间还是要多读些书,莫要学那些世俗之人的谄媚言辞。”
紧接着他就话锋一转,询问起今天县衙门口发生的事情。
“听闻方才马超,在县衙外闹腾出来了不小的动静,使咱们那位县官老爷丢尽了脸面?”
“老叔!您没能亲眼目睹那场闹剧实在可惜。马超那个臭丘八,今日在县衙门前好生嚣张。
他不仅将那些拖欠粮税的刁民尽数释放,还扬言这些人皆为军户,日后只要效忠他……就可以全家人衣食无忧、饱腹度日。
马超如此年轻就身居游击将军一职,果真如传言中那样年少轻狂、妄自尊大。”
曾老爷坐在黄花梨圈椅上,听完曾寿详细的讲述后,并未立刻就给出回应。
他只是轻轻摆了摆手,示意二人先落座。那深沉的目光中透着几分思索,随后才神情凝重的缓缓开口说道:
“你们都切莫小瞧此人!马超可绝非传言中的等闲之辈,更不要因为他年岁尚轻而受到蒙蔽。
他就如同一只潜伏在暗处的猛兽,随时可能扑出来给人致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