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祁想到他在失忆的时候忘了苏予芙,他曾给过她一生一世的承诺,没想到他竟然忘了。
想到她现在还在恼恨于他,他神色间也很无奈。
他头疼的用手指揉了揉额角,想到今日还未看望过母后,沉声道:“魏忠海,摆驾延坤宫。”
“是,陛下。”
萧祁乘着龙辇来到延坤宫后,魏公公甩了甩拂尘,高声喊:“皇上驾到。”
延坤宫的嬷嬷,太监和丫鬟,听到魏公公的声音后,都迅速的低头跪到了两旁。
萧祁身着一身明黄的龙袍,头戴玉冠,他的面容衬得白皙又清冷,他轻撩珠帘,面无表情的从龙辇中优雅走出。
“皇儿,今日过来的时辰怎么如此早?”
白皇后修长的玉手带着长长的金色镂空护甲,她动作优雅的用杯盖轻撩一下茶沿,红唇轻抿一口茶水,温声道。
萧祁缓缓走到古朴雅致的亭下,他撩起黄袍的下摆,长腿坐在石凳后,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然后磁性的嗓音响起:
“母后,二弟逃跑了。”
“儿臣看着高高络起的奏折有些心烦,想出来散散心。”
白太后听到二皇子逃跑了,她想到他的狡猾就有些不悦。
但转念一想,他跑的再远,他的母后还被留在宫中,那么他们也不是完全的被动。
白太后想到这里,她的心情转阴为晴:
“祁儿,熹太妃还在宫中,这个贱人在你父王在时,总是压着我们一头,如今她儿子也不省心。”
萧祁想到父王以前独宠熹太妃,连带着也独宠他们的儿子,若不是他舅舅家势力庞大,他这个太子之位,早就拱手让人了。
萧祁把玩着盏盖,冷声道:“母后,如今熹太妃被困冷宫,他的儿子得知后,心里必然不会好过。”
白太后想到熹太妃作为多年衣着尊贵的美人,如今只能穿着旧衣,吃着冷面馒头,忍受饥寒冷迫,她解气般的说道:
“祁儿,熹太妃欺压我们母子多年,但她背后娘家势力不强,才落得如此下场。”
“我们可要总结教训,万不可冷落那些真心站在我们这方的世家。”
“儿臣明白。”萧祁慎重的说道。
白太后和萧祁聊了会儿家常,突然转口道:“对了,皇儿如今地位已稳,是否该充盈后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