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君莫离拿出了宗门的烽火令牌,云天音没了脾气,只得妥协了。
毕竟这烽火令牌可不是见人就给的,整个宗门也只有三枚,一枚在梁皇手中,一枚不知所踪,当然了,如若手持令牌者有需求,自然会出现。而另一枚就给了眼前人。
当初他昆仑腹地冒死采药,救了自己的命,而今手持烽火令牌全宗门上下都可被他随意差遣,也包括自己,这报恩也真是报的实诚。
没办法,宗门太看重自己了,便宜了眼前这混账玩儿意。
君莫离决定耍赖到底,见烽火令牌管用,那他就又逃过一劫,不光不会被处置,还能像从前一样相伴左右。
高兴。
云天音不再理他,他也故作不知,死皮赖脸地留了下来,要说他追妻容易吗?都快追出万里之遥了,人家还竟给他甩脸子。
不过想来也是没办法,他追的可是江南漠北家喻户晓的王者,而今与他又是新仇旧恨层层叠加,见面时没一刀砍了他,都算云天音仁慈了,还能指望人家孩子扫榻欢迎怎地。
君莫离拔出腰中长剑,将大黄昨日叼回的兔子洗剥干净。
兔子很瘦。茅草屋除了一口裂口的锅和两个缺边的碗再无长物。君莫离将兔肉炖了,又将所有的骨头熬成了一锅骨汤。
香气飘出之时,云天音感觉胃里翻滚的难受,赶紧跑出去,却是什么也吐不出来。
这时君莫离端来了一碗骨汤,云天音闪身躲避,又回到屋内,君莫离再次追了过来道:“天音,兔子是大黄打的,你不会就因为是我做的,就拂了大黄的好意吧!”
云天音无法,只得双手接过,几口喝下。
热汤下肚,直觉从胃里一直暖到四肢百骸,后来多少年之后,云天音都感觉那是平生吃过最美味的食物。
喝过汤,肚子有了暖意,君莫离又端来了兔肉。闻到肉香,云天音只觉胃里痉挛,顿时失了力气道:“快拿走,快!”
君莫离早已知道云天音胃部出了问题,见她排斥的紧,也无法再相劝,索性作罢。
这晚君莫离就守在门槛儿上,云天音无法,又不敢承认自己怕黑,只得在土炕上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