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重新打起精神,攻势变得越发凌厉,朝着蓝莲花攻去。
蓝莲花边打边向欧曼道:“你是来找欧冠的,是不是?”
欧曼道:“不错,我是来找侄儿欧冠的,那孩子不知怎的突然没了踪迹,我四处打听,寻到这儿来,本以为能有线索,没成想却遭了这等暗算,真是晦气。你可知那孩子在哪儿?”
蓝莲花笑道:“哈哈,欧曼,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欧曼气往上冲,双掌带起凌厉的掌风,那掌力如汹涌的波涛般朝着正在与蓝莲花缠斗的两个汉子席卷而去。两个汉子本就全神贯注对付蓝莲花,哪料到背后突然袭来这般强劲的攻击,躲避不及,瞬间被掌力击中,身子如破败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摔落在地,没了气息。欧曼眼中满是怒火,喘着粗气冲着蓝莲花吼道:“你若不说,今日便休怪我手下无情!”
蓝莲花继续笑道:“哟,欧曼,就凭你现在这副强弩之末的样子,还想对我手下无情呢?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呀,我倒要看看你能奈我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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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曼只好自我解嘲:“哼,就算我如今状态不佳,可也不会轻易放过你这小妖女。不过,今日暂且先放过你一马,待我养好了伤,定要让你把欧冠的下落一五一十地交代出来,你且得意着吧,往后有你苦头吃的。”
蓝莲花笑道:“哈哈,欧曼,你这狠话倒是放得挺顺口呀,不过我可不怕你这口头威胁呢,有本事就尽管来找我呀,我随时奉陪。”
欧曼气道:“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妖女,净会说些风凉话,等我恢复了,定要你好看,到时候看你还能不能这般嘴硬。”
蓝莲花道:“最少有一点你和我是相同的,咱们是同样的关心欧冠,只是你这莽撞的性子,怕是很难真正找到他哟,说不定还会把他越推越远呢,你呀,还是好好想想怎么才能打探到有用的消息吧,可别再像今天这般冲动了。”
欧曼道:“他的义父虽然是我唯一的弟弟,但为了贪图富贵,竟把欧冠置于如此危险的境地,自己却跑去攀附那些权贵,全然不顾孩子的死活。我怎能眼睁睁看着欧冠陷入困境不管?那可是我们欧家的血脉呀,我定要把他寻回来,让他远离那些腌臜事儿,平平安安地长大,哪怕拼上这条老命,我也在所不惜。”
蓝莲花道:“哼,你以为事情就那么简单呀,你那弟弟固然有错,可这背后牵扯的利益纠葛、各方势力错综复杂,欧冠如今身处的局面远比你想的要棘手得多呢。你这般冲动行事,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想要找回他,可得好好谋划谋划,而不是只凭一腔怒火瞎折腾。”
欧曼诧道:“你这小妖女怎会知晓得这般清楚?莫不是你也参与其中了?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快如实说来,不然我可不会再跟你这般好言好语了。”
蓝莲花忽道:“欧大哥一定是在他的义父家里!”
欧曼恍然大悟,说道:“哎呀,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茬儿呢,我光想着那混账东西不靠谱,却忽略了他再怎样,欧冠毕竟还是在他名下,大概率会被他藏在家里呢。我这就赶过去找找看,若是真能找到欧冠,小妖女,今日算我欠你个人情,往后定有重谢。”
这时魏武来了,他看出欧曼似是受了伤了。
“大嫂,你怎么啦?”
欧曼道:“没什么,就是不小心着了点道儿,受了点小伤罢了,不碍事的。眼下有更要紧的事儿,我刚得知欧冠那孩子可能就在他义父家里,我得赶紧过去瞧瞧,可不能再让那孩子陷入危险了。”
魏武道:“大嫂,你都受伤了,可别太着急,还是先把伤养好再说呀,万一这又是个误判,你这身体可禁不起折腾了。”
欧曼大喜道:“哎呀,若真能在他义父家找到欧冠,那可太好了!我这心里的大石头也算能落下一半了,受这点伤算什么,只要那孩子平安无事就好。”
魏武道:“章鹏已经回来了。”
欧曼怔了一怔,问道:“章鹏回来了?他不是去办别的事儿了吗,这么快就回了,可有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没?”
魏武道:“他呀,倒是带回了些意外的消息,跟欧冠那孩子的事儿还有些关联呢,大嫂你且听我细细说来。”
欧曼诧道:“哦?竟还有这等事,那你快说说,到底是什么消息,可别卖关子了,我这心里正着急着呢。”
魏武道:“是文峰的儿子把你弟弟欧辰的地址告诉他们的,只是章鹏已经受了伤了。”
欧曼大吃一惊,连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魏武道:“他们到了师父家中,令弟的管家接见他们。这个管家是和他们早就相识的,不过看见他们突如其来,当然也是有点诧异,便问他们:‘是令师派你们来的吗?’章鹏刚要回答,谁料从一旁突然窜出几个黑衣人,二话不说就对他们动起手来。那些黑衣人招式狠辣,章鹏他们虽奋力抵抗,可终究还是寡不敌众,章鹏这才受了伤,好不容易才脱身回来报信呢。”
欧曼更是吃惊,说道:“我那不肖的弟弟,到底惹上了什么麻烦呀,这好端端的,怎么还会有人对前去的人动手呢?他到底在搞什么名堂,莫不是卷入了什么了不得的是非当中,还连累旁人跟着遭殃,真是气煞我也!不行,我得赶紧去看看情况,可不能任由他这般胡来,把事情越搞越糟了。”
他们不知道,这都是欧辰做的局。欧辰为了达成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暗中谋划了这一切,故意让文峰的儿子知晓自己的地址,料想会有人找上门来,便提前安排好那些黑衣人埋伏在侧。他自以为这计划天衣无缝,既能阻拦别人探寻他的秘密,又能借此威慑住那些可能对他不利的人。却不知,他这般行径已然将自己越推越往危险的深渊,也让关心他、牵挂着欧冠的亲人们陷入了重重迷雾与麻烦之中,而此刻毫不知情的欧曼等人,还在为他的状况忧心不已,正准备踏入他精心布置的这复杂又棘手的局中呢。
欧冠在义父家里可是获得有生以来从未获过的喜悦。那房间里摆满了各式新奇的玩意儿,精致的小摆件、有趣的画册,还有好多从没尝过的美味糕点,每一样都让他觉得新鲜又好玩。他每日沉浸在这些小快乐里,暂时忘却了曾经的孤单与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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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义父未回来之前,他必须遵守义父的吩咐,不能到外面走动,只能被关在这小小的房间之内。他时常趴在窗边,望着外面的世界,眼中满是渴望,心里盼着义父能早点回来,这样或许就能被允许出去走走,去看看那外面的花草树木、蓝天白云了,可每次也只能无奈地叹口气,继续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里等待着。
忽听得窗外似有轻微的声息。那声音很是细微,若不仔细听,几乎察觉不到,但欧冠向来警醒,一下子就竖起了耳朵。
那人说道:“别声张,是我!”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师兄白玉楼!欧冠先是一愣,随后眼中满是惊喜,赶忙走到窗边,小声回应道:“师兄,你怎么来了呀,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什么人呢。”
他的义父亦即是白玉楼的舅舅。按常理来说,本应是亲近之人,可为何白玉楼到了舅舅家里,竟是如履深渊,如临大敌呢?
不知不觉,白玉楼已经和他来到一座假山旁边的凉亭。那凉亭四周被繁茂的绿植环绕,倒是个相对隐蔽的所在,偶尔有微风吹过,带起树叶沙沙作响。
欧冠猜疑不定,说道:“师兄,你神神秘秘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呀?这儿是义父的家,能有什么让你这般如临大敌的,你就别卖关子了,快和我说说呗,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怪难受的。”
白玉楼道:“待会儿你就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这事儿牵扯颇多,万一被旁人听了去,那可就糟了。你且耐心等等,我自会把一切都告诉你的。”
话犹未了,他们已经发现前面有间地下室,那地下室的入口隐藏在一片杂乱的草丛之后,若不仔细瞧,很容易就会忽略过去。入口处的石门看着颇为厚重,上面布满了斑驳的青苔。
欧冠不禁打了个寒颤,小声对白玉楼说道:“师兄,这儿怎么会有个地下室呀,看着怪吓人的,咱们要进去吗?”
白玉楼眉头微皱,目光紧紧盯着那地下室入口,沉声道:“看来秘密就在这里面了,咱们小心些,进去瞧瞧。”他率先朝着那地下室走去,欧冠犹豫了一下,也赶忙跟了上去。
欧冠隐隐感觉得到这里面定然有个阴谋,他的义父很可能就是策划这个阴谋的人,文峰是和他的义父串通了来欺骗众人的。他越想越觉得心慌,脚步都变得有些沉重起来。
“师兄,我怕这一进去,就会陷入什么了不得的圈套里呀,义父他……他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呢?我实在不敢相信。”欧冠拉了拉白玉楼的衣角,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心中既害怕面对可能出现的真相,又急切地想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矛盾的情绪在心底不断交织着。
白玉楼拍了拍欧冠的肩膀,轻声安慰道:“别怕,有我在呢,不管里面有什么阴谋,咱们一起面对,定要把真相查个水落石出,若真是舅舅他做了错事,咱们也不能任由他继续错下去呀。”
忽听得胡思叫起撞天屈来:“奸细,我做谁的奸细?我向来忠心耿耿,怎会担得起这等污蔑之名呀!”
文峰道:“好,那我问你,章鹏是和你一起来的,可为何到了地方就遭人袭击,现在章鹏还受了伤,这中间难道没什么猫腻?你倒是给我好好说说清楚。”
胡思道:“师兄,真的是令郎托我们来报讯的。我们也是好心,想着尽快把消息传递过来,哪料到会遇到那般情况呀,那些突然冒出来的黑衣人,我们根本都不认识,这纯粹就是遭了无妄之灾呀,您可不能冤枉我啊。”
文峰道:“那又怎样?就算是犬子托你们来报讯的,可这遇袭之事太过蹊跷,焉知不是你们故意设的局,借这个由头混进来另有图谋呢?”
胡思道:“师兄,您这可就真的是冤枉好人了呀!我们一路上根本没起什么坏心思,遭遇袭击那也是猝不及防,我们还奋力抵抗了呢,要不是拼了命往外跑,恐怕这会儿连命都没了,哪还能站在这儿跟您解释呀。您要是不信,大可以去查查看,我们清清白白的,绝不是您想的那样啊。”
文峰哼道:“你说得倒是好听,空口无凭的,谁知道你这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我可不会就这么轻易被你糊弄过去,待我好好查一查,要是让我发现你真有什么不轨企图,可别怪我不讲同门情谊了。”
胡思道:“师兄啊,您想想,我与您相识这么多年,平日里的为人您还不清楚吗?我怎会干那等奸细的勾当呀,我是真心实意来帮忙的,这次真的只是意外被卷入了这麻烦事儿当中,您就高抬贵手,信我这一回吧,我以我的人格担保,绝无半句假话呀。”
文峰点了点头,说道:“罢了罢了,看你这副模样,倒也不像是在说谎。只是这事儿太过诡异,我也不得不谨慎些。既然你这般信誓旦旦,那我暂且信你一回,不过后续若是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了。”
“多谢师兄相信小弟。”胡思心道:“原来文峰是疑心我做师姑的‘奸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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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峰好似知道他的心思,说道:“哼,你别以为我不清楚你那点小心思。我虽没有确凿证据,但你跟师姑走得近,这事儿不得不防。今日你若真没做亏心事,就把你知晓的关于师姑的事儿都如实说出来,否则我可真要怀疑你是那奸细了。”
胡思满脸委屈,连忙解释道:“师兄,我真没有做什么奸细。师姑向来对咱们不错,我不过是时常去请教些武学上的事儿罢了。我若真有什么不轨企图,还能在您面前这般坦然吗?您可别冤枉我呀。”
文峰皱着眉头,眼神犀利地盯着胡思,说道:“那你说说,师姑最近可有什么异常举动?我总觉得她行事有些神秘,背后似乎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你可别有所隐瞒。”
胡思挠挠头,犹豫了一下,说道:“我也没觉得师姑有什么异常呀。她平日里就是专心练武,对咱们也挺好的。要说有什么特别的,就是前段时间她似乎在忙些什么,具体我也不清楚。”
文峰冷哼一声,说道:“哼,你还想蒙混过关。我看你就是知道些什么,却不肯说出来。今日若不把事情说清楚,你就别想离开这儿。”
胡思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师兄,我真的没有隐瞒什么。我要是知道师姑有什么事儿,肯定会告诉您的。您再给我点时间,容我再仔细想想。”
文峰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说道:“好,我就给你一天时间。若到时候你还说不出个所以然,可别怪我不客气。”
刚说到这里,只见一扇暗门打开,走出来的正是他的师父欧辰。
欧辰说道:“文峰,你对胡思说清楚没有?”
文峰道:“说了。但他还在起疑。”
欧辰目光一凛,看向胡思道:“为师问你,对师姑是否有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