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乔荞就那样被直接杀死，我在之后的日子里反而可能觉得不安，怀疑她用了什么手段逃生成功了。

而现在这样的情况，才是乔荞应有的战斗水平。

如果让她和我正面对抗，我还真不一定能干掉她。

“狄……奥。”

坠落的前夕，乔荞挣扎着向我伸出手。

只是这一次，我不会再和旅途中一样帮助她了。

心中暗数了一秒，我的颈椎增加了数节后像蛇颈龙一样伸长，把头探出阶梯观看。

我必须确认这个女人“死”到不能再死——坠落虚无的深渊，陷入比漫画中卡兹更绝望的境地，永远回不到现实世界。

而数的那一秒钟，是为了避免乔荞把咒印凝聚成匹练绳索之类的样子，把绳子套在我身上防止坠落，就像漫画里的乔纳森对迪奥做的那样。

现在，距离已经不足以让她缠上我了。

而我，却依然要亲眼确认——用比鹰眼更强大的视力，确认掉下去的是乔荞整个人，而非一些被“伏灵咒印”扭曲了形状的衣服或者皮肤。

万一乔荞真的能狠下心，剥掉自己全身的皮肤扔下去，用人皮伪装成自己呢。

我很满意地看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

乔荞脚尖向上释放出了一道长达十米的咒印绳索，但却由于我刻意延迟了一秒才探头，导致绳索缠不上任何东西。

而此时，由于翻倍的重力，以及我连打重击赋予她的初速度，乔荞已经在那一秒就坠落到了十米开外的地方——

黑曜长阶重力的作用范围只有九米，九米之后她的下坠速度就将不受重力影响。

不过此时要杀她，已经不需要竖直向下的重力了。

因为乔荞彻底置身于“宇宙真空”，不仅没有任何可以借力的陨石、陨冰，而且也没有氧气，真空更不能传声。

最妙的是，真空环境没有空气阻力，这里也没有任何天体的引力。

也就是说，乔荞既不可能被其他星球的引力捕获，也不可能因为空气阻力导致自由落体带来的初速度减慢，只能永远以这个速度匀速向下运动。

哪怕她是究极生物也没辙。

她将会保持这个速度一直向深渊坠落，直到她冻死饿死，尸体也不会停止下落。

而且，张立明也不会知道是我杀了乔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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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伏灵咒印”的续航能力太强，等乔荞被冻死饿死，时间可能已经过去几年了。

“刑天”的能力会在被标记者濒死的时候让张立明看到画面并且锁定真凶，但那时他只能看见杀死乔荞的是无尽苍凉的宇宙空间，完全摸不到头脑。

至于锁定真凶……

如果几年之内我都没能把张立明忽悠瘸了，你觉得张立明还能活着吗？

那时候他知不知道我是真凶，已经没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