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饶命,小儿当天确实与柳兴发起了冲突,不过那乃是先前积怨。
放火一事也是小儿所为,但只是为了泄愤,并非为了杀人。
至于柳兴发为何被活活烧死,那我等是真的不知。”
杨鸿光知晓不妙,直接替自己儿子认了罪,只剩呆滞的杨正业愣在原地,硬是没有回过神来。
铁棠先是被李成运一激,正烦恼着,后又被杨正业讥笑,头上冒起了无名火,他可不是受气的人。
杨鸿光认罪之后,他理都不理,直接扫了一眼在场捕快、衙役,当着一众观案百姓的面。
冷冷问道:“这厮当众嘲笑本官,我欲寻个罪名先打他几大板,诸位可能寻个由头?”
一众捕快、捕役、衙役各自对望了一眼。
知晓立功的机会来了!
纷纷出谋献策。
“大人,我有一计。”
“大人,这厮咆哮公堂,理应先打五十大板。”
“五十大板少了,先打一百。”
..........
砰!砰!砰!
“啊!”
“啊!”
杨正业如同一条死鱼,被锁在长条板凳之上,两边各站着一位衙役,手拿水火棍。
一人一下,夹杂着杨正亚的惨叫,二人打得浑身起劲,大汗淋漓。
少顷。
三十大板打完。
“好!”
“打得痛快。”
“似这等村土恶霸,就该好好地磨上一磨。”
红线之外的观案百姓纷纷叫好。
正如李成运所说。
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铁棠甚至毫不遮掩,光明正大寻个名头就要打他,打了他还要好好受着,连杨鸿光都没有求情。
因为知道没用!
啪!
惊堂木落下,铁棠声音响起。
“杨正业,你认不认罪?”
杨正业一脸鼻涕一脸泪,屁股早已开了花,趴在长条板凳上面,呆呆地回了一句。
“一切正如我父所说。”
铁棠想了想,看向孟颖儿,柔声问道:“他所说之事,你怎么看?”
孟颖儿抱着小豆丁,并没有相信杨鸿光所说。
“大人,他们只是想减轻罪名,我家良人虽已受伤,但不可能任由大火吞噬而不自知。
而且民妇临走之际,看着杨正业对我家良人大打出手,肯定是打死之后,再放火烧尸,试图掩盖痕迹。”
“你可曾亲眼所见柳兴发被他打死?”
“这.....没有。”
孟颖儿没有说谎,如实道来,她非常相信铁棠。
杨正业颤颤巍巍道:“大....大人,她既然...没有看见,又岂能说....是我先打死柳兴发?
一切....都只是她的推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