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柳陌花巷,凶案再现

“总捕头愿来,奴家求之不得,只是....不知这与庆县捕何干?”

铁棠身躯后仰,食指轻叩桌面,望着房内摇曳的烛火,冷冷说道:“从现在开始,我问,你答,若有半句不实......

我看这块地拿来做个书院不错,那么多‘风雅之士’,应当会来捧场吧?”

老鸨一下跪倒在地。

“奴婢知无不言。”

一县总捕头,拿不拿得下怡红院两说,但拿捏自己一位老鸨,那是轻轻松松。

自己身后靠山再大,也不会傻到为了一位自己,与铁棠这位总捕头作对。

何况,这很可能涉及凶杀案。

想到此处,老鸨再傻,也明白铁棠此行为何而来,哪还敢端架子?

“庆丰昨夜可曾到过此地?”

同样的问题,这次有了答案。

“来过,折腾许久,把我这的红倌人都弄疼了。”

“何时到来,何时离开?”

“子时刚过没多久,庆县捕就来了,一直到丑时末才离去。”

“他是孤身一人,还是结伴同行?”

“一个人来得,每次都是一个人,偷偷摸摸像做贼一样,头上还带着笠帽,但我们这里谁都知道是他。”

比岐笑嘻嘻:“想不到庆丰那厮,还有这等故事。”

“他中间是否与人起过冲突,或是与人密谋、相商?”

老鸨低着头仔细想了一会,笃定道:“应当是没有的,庆县捕来到之后,先是在一楼大堂装模作样看了会戏。

随后待奴家上前招呼时,便急不可迫地点了红馆入房。

期间....没见他出来过。”

“可曾发现他有什么异样?”

“这....需得昨夜花娘才能知晓。”

“去唤她前来!”

“总捕头稍候。”

门刚一打开,就听见外面乱嚷嚷地吵闹。

“没长眼睛是吗?”

“那人怎么回事?走路横冲直撞的。”

“哎哟喂,这人是牛犊子不成?撞得我好痛。”

“叫伱呢,给我站住!”

这时一位女子跌跌撞撞地从二楼下来,待看到老鸨之后,才大哭出声。

“怎地?谁欺负你了?”

女子一边哭,一边摇头,右手颤颤巍巍地指向二楼。

“死.....死人了,翠红死了,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