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捕头愿来,奴家求之不得,只是....不知这与庆县捕何干?”
铁棠身躯后仰,食指轻叩桌面,望着房内摇曳的烛火,冷冷说道:“从现在开始,我问,你答,若有半句不实......
我看这块地拿来做个书院不错,那么多‘风雅之士’,应当会来捧场吧?”
老鸨一下跪倒在地。
“奴婢知无不言。”
一县总捕头,拿不拿得下怡红院两说,但拿捏自己一位老鸨,那是轻轻松松。
自己身后靠山再大,也不会傻到为了一位自己,与铁棠这位总捕头作对。
何况,这很可能涉及凶杀案。
想到此处,老鸨再傻,也明白铁棠此行为何而来,哪还敢端架子?
“庆丰昨夜可曾到过此地?”
同样的问题,这次有了答案。
“来过,折腾许久,把我这的红倌人都弄疼了。”
“何时到来,何时离开?”
“子时刚过没多久,庆县捕就来了,一直到丑时末才离去。”
“他是孤身一人,还是结伴同行?”
“一个人来得,每次都是一个人,偷偷摸摸像做贼一样,头上还带着笠帽,但我们这里谁都知道是他。”
比岐笑嘻嘻:“想不到庆丰那厮,还有这等故事。”
“他中间是否与人起过冲突,或是与人密谋、相商?”
老鸨低着头仔细想了一会,笃定道:“应当是没有的,庆县捕来到之后,先是在一楼大堂装模作样看了会戏。
随后待奴家上前招呼时,便急不可迫地点了红馆入房。
期间....没见他出来过。”
“可曾发现他有什么异样?”
“这....需得昨夜花娘才能知晓。”
“去唤她前来!”
“总捕头稍候。”
门刚一打开,就听见外面乱嚷嚷地吵闹。
“没长眼睛是吗?”
“那人怎么回事?走路横冲直撞的。”
“哎哟喂,这人是牛犊子不成?撞得我好痛。”
“叫伱呢,给我站住!”
这时一位女子跌跌撞撞地从二楼下来,待看到老鸨之后,才大哭出声。
“怎地?谁欺负你了?”
女子一边哭,一边摇头,右手颤颤巍巍地指向二楼。
“死.....死人了,翠红死了,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