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君凌风回了我住的那间客栈,但我并没有从前门进,而是抱着君凌风去后院,将君凌风藏在柴房里。
迷药下得那么足,我根本不怕君凌风会突然醒来。
藏好君凌风后,我若无其事地回到客房,想不到公孙文和霍铭、钱理都在,我把事情经过简略地说了一下,公孙文立即决定收拾东西退房离开。
我们驾着马车离开的时候并没有带上君凌风,一来怕目标太大,二来怕太张扬,太子不见了,肯定会引来大批官兵搜查,带着君凌风很容易被抓,反正君凌风身上裹着厚棉被,一时半会冻不死。
我们离开客栈后,公孙文带着我们去了郊外他们临时租用的一处农家小院。
我和公孙文都易了容,我又穿回男装,这次打扮成一个又黑又瘦的小厮,只要我不说话,根本没有人认得出我就是那个一身红装,容颜清丽、绝艳的女子。
霍铭和钱理刚把马车拆了藏好,就有大批官兵上门来搜查了。
我装作在打扫院子的积雪,一下又一下,极其认真;霍铭在劈柴,而钱理在做饭。
公孙文打扮成一个中年老汉,脸上贴了胡子,还画了老年斑,在屋子里的床上躺着,一直在咳个不停,我要不是和他这么熟,还真认不出他是那个风流倜傥,贵气逼人的太傅大人。
官兵在各处认真地搜索着,叽叽哩呱啦地大呼小叫,我一句都听不懂,但公孙文不但听懂了,还会说!
不知道他和官兵们说了什么,很快官兵就撤了。
官兵们撤走后,公孙文立即叫霍铭牵出马,我们又返回了城里,另外找了一间客栈住了下来。
我和公孙文的马太过招人现眼,公孙文把它们都涂上了一些黄黄的颜料,看上去黄一块灰一块,就像是一匹老得掉毛的老马,难看得很,根本不会惹人注目。
城里本来空荡荡的街道突然戒严起来。
一队又一队的官兵不断地穿梭在各个街道,逢人便查问一番,我们这一路走来,都不知道经过多少关卡盘问才进得城来。
这一路全靠公孙文的机智糊弄过去,我虽然听不懂他说了什么,但看他老神定定,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样子,打心底佩服他的厚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