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以输啊。”
“输不了。”
“你……算了,还是你牛。”
信陵君都被这话说的无语了。
无名的道,通俗来讲,就是强行五五开,强弱不论。
君子无争这个概念,已经被无名这个剑圣,发展成了自身的道。
要是放在主世界中,无名已经自凝道基了。
“还下不下?”无名平静的问。
“不下了,没意思。”
信陵君聪明绝顶,好胜心强,被无名的无争之道克制得死死的。
无名无奈的看着倒打一耙的信陵君,摇了摇头,方才认真说道:“无忌兄,我来其实是想告辞的?只不过,话还没说,就被你拉着下棋了。”
“无名兄,你就那么想走吗?”
“怎么,我不可以走吗?”
“当然可以走,你又不是我的门客,你是我魏无忌的朋友。我只是请求你留下来帮我。”
“无忌兄,我之所以来此,是你之前说你回魏国会有危险,我才答应护你一段时间的,可不会帮你干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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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现在也有危险啊。”
“你现在已经是魏国大将军,联军主事,兵权在握,挫败秦军攻势,又叩关函谷,如今之天下,还有谁敢对你不利?”
“正因为如此,我才更加危如累卵啊无名兄。”
“何出此言?”
“无名兄,你一心为剑,不求名,也不求利,我在认识你之前,都不知道天下还有像你这样的人,你那一身剑术,震古烁今,举世无敌,可世人却不知你,由此可见你剑心之纯粹。可这样的你,却对这权力、财富、地位之争不甚了解。别看我如今声威震天,实际却是危机四伏,我做的越多,权力的漩涡就把我束缚得更紧,最终也必然要权力绞杀。这是我身为王室子弟的无奈。”
魏无忌不无感慨的叹气道。
他这种聪明人,当然知道接下来他的结局可能不好。先是窃符救赵,这次又功高震主,为人臣子的大忌,他是一个都没少。
“那你就不能……?”无名还没说完,就被信陵君打断。
“当时魏国的处境,我不得不回来,不是我自吹自擂,当时的处境,除了我,没有人能够就魏国。现在我处在这个位置,无论做多做少,都经不住小人的一点挑拨,也经不住大王的一丝怀疑。除非我彻底死了,不然我那兄长是不会心安的。”
“不至于吧。”
“至于的。就算异想天开的假设,魏国没有小人,大王也不会怀疑,难道秦国就不能实施离间计吗?如果我是秦国君臣,此时恐怕已经有间谍在行动的路上了。”
“那怎么办?束手就擒吗?就不能积极主动采取一些手段吗?”
信陵君没有言语,良久之后,方才接着说道:“我的一生已经足够精彩,此时此刻,就只剩下保住祖宗基业这个愿望了。可这个愿望太大,也太难了。秦国积几世明君的福荫,鲸吞天下之势已成。秦军此次战败,还是我出其不意出手的结果。如果这一次不能将秦国打残,以后合纵攻秦将更加不可能实现。这是关东六国唯一一次打进关中的机会,错过了就不会再有了。”
营帐之内,再次陷入安静。
突然,外面传来牛角警报。
这是敌袭?!
信陵君一惊,赶忙起身。可越想越不对劲,秦军此时刚刚战败,怎么可能还有能力组织反攻?
事有蹊跷,而且他很相信自己的营地布置,偷袭是不可能成功的。
索性他又重新坐回无名的对面,因为按照布置,马上就会有人进来汇报情况,五国联军的将领也会很快聚集到他这里。
身为主帅,他不能有一点慌张,必须给底下人树立运筹帷幄,成竹在胸的形象,底下人才有信心作战。
“报!”
“进。”
“启奏大将军,朱亥将军让我报告,秦军有百余十精锐骑兵,夜踏冰河,朝着我军冲来。”
“百余十骑兵?”信陵君对这个战报表示不解。
“是的。”
“朱亥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