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想尽一切办法先把他给逮回来,堂堂市治安局,真就连一个在眼底皮眼底下活跃的罪犯都抓不着吗?要是这样的话,老百姓要咱们有何用,市府要咱们有何用,国家要咱们又有何用,浪费财政吗,丢人现眼吗啊!”严立夫说着说着再声咆哮起来。
“严局,我会尽力的,治安局上上下下都会尽力的,无论是侦破清道夫系列案,还是抓捕陈牧,我会竭尽所能地去给阳城百姓一个交代,给上级领导一个交代的!”黄立凯道。
话口未完。
接着续上道,“不过在余成波的遇害一事上,我想跟您汇报一下,杀害余成波的凶手有可能不是清道夫!”
“什么?凶手不是清道夫?”那头的严立夫故作惊愕。
“案发现场并没有发现清道夫过往多次作案后都会留下的标志性卡片,而且凶手的作案手段也跟清道夫过去的作案有着相对区别,当然这也不能排除也许是清道夫为了混淆警方视线的可能性!”黄立凯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如果案发现场以及作案手段并不符合清道夫的特征,那又是怎么将嫌疑往清道夫身上靠拢的?”
建立在黄立凯说的那句‘不排除也许是清道夫为了混淆警方视线的可能性’上,严立夫骤然乍问。
“是这样的,严局,之前还没来得及跟您汇报!根据陈牧没有选择自首以及逃离阳城的这两点,通过咱们获得的一些信息及线索,咱们高度怀疑他有可能在调查他父亲陈在野于十年前的那桩意外身亡!”黄立凯正声道。
“这又是怎么回事?”心头为之一咯噔的严立夫顿声道。
“咱们分析他极有可能认为他父亲陈在野当年的身亡并非意外,巧合的是,十年前给他父亲陈在野进行抢救并且最后出具抢救无效死亡报告的医生,是已经遇害的人民医院副院长张庆洪!更巧合的是,当年将陈在野送往医院抢救的,是在陈在野出意外时跟陈在野一起的余成波!”
黄立凯继续道,“如果,如果说陈在野当年的身亡存在猫腻,如果说猫腻真如清道夫那本《死亡通知单》中所言述的那般,如果时任科室主任的张庆洪真是伪造了当年陈在野的死亡报告,致使本该被立案为刑事的身亡案件最终以意外身亡不了了之,那么..余成波无疑是有足够大的嫌疑性,因为据走访得知,当年的那个晚上,张庆洪本来是不在岗的,是余成波紧急把他给找过来的!”
“结合这些,结合张庆洪遇害后,余成波又是被人杀害在他的银涛大厦中,咱们有理由怀疑清道夫有一定的作案可能性,只是就当下而言,暂时还没发现能够将矛头指向清道夫的线索而已!”
黄立凯言简意赅地将情况作述出来。
殊不知那头的严立夫闻言已是连连抖颤起了眼角。
神情已是在浑然不觉的无形中一变再变。
治安局那边,已经对陈在野于十年前的意外身亡产生怀疑了?
并且还着手展开调查了?
该死!
“你说陈牧父亲陈在野十年前的意外身亡有蹊跷?顶着在逃人员身份的陈牧目前在调查他父亲当年的身亡真相?还有张庆洪跟余成波的死,很有可能是出自于复仇?”严立夫低沉着道。
“这个猜测一开始是省厅的祁伟祁科长提出来的,而根据最近这一连串的发生,祁科长所做出来的分析,应该是对的!”
想了想,黄立凯最终还是没将清道夫跟陈牧有可能不是同一人的事儿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