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拱手向天,朗声道:“北冥姑娘,在下无意掺和你们与龙族的恩怨,就此告辞。”
……
告辞?
不光北冥羡的神情变得极为精彩,外面的北冥禹北冥渊,以及严阵以待的神门十三剑,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当着这么多人,带着几个罪龙把四位龙族少主打得跟死狗一样,视北冥王族与龙族于无物,还想落跑?
“这家伙在想什么?”
神门十三剑的第三剑咬牙出声。
不同于眼高于顶的北冥王族与龙族,他们对这个上午还在与小师弟剑道交流的武圣传人投入了相当注意,哪怕那脸几乎不能被称作脸,一看这身段姿态,便知那是江月白,如果不是二师兄不知为何抱了个龙族女孩研究如何与小孩相处,他说不定直接就喝破了对方名姓。
谢兆言微笑道:“由他去吧,我们两不相帮。”
“这一战应当打不起来了。”
谢兆言率先收剑,其余十剑见状纷纷效仿,随大师兄向北冥王族的三人行礼之后,便返回剑阁的临时营地,再不管此间风雨。
北冥渊与北冥禹都是神情古怪的对视一眼,今日的他们难得没有针锋相对,彼此的成见也消退不少,可比起剑阁方面干净利落的收手,他们还真不知道现在应该如何。
剑阁都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了,那几个罪魁祸首也已连他们妈妈都不认识了,他们还能如何,杀一堆无名无姓的小妖,还是那几把老骨头?
冤有头债有主,龙族的少主们已经成了这幅惨样,而能够无声无息在圣女身上种下那等阴寒的家伙依旧没有现身,再围下去,似乎也没有了意义。
正如他们放心将北冥夕留在住处,龙族与北冥王族,没有一方敢真正对对方下死手。
至于这个不明人士……他们是近距离接触过江月白的,一个被留下了深刻印象,一个被打出了印象,认不出就怪了。
北冥禹瞪了一眼北冥渊,意思非常清楚。
那是你姐,你来说服。
北冥渊顿时苦了一张脸,在心中充分做好心理建设,传音道:“姐,龙族已经这样了,要不我们……”
传音尚在半途,北冥羡的声音已干净利落将其盖过。
“不以真面目示人,就想离开,哪有那么容易!”
话音未落,北冥羡已拔剑斩落,仙莲阵中,无数小巧冰莲纷纷显形,随着她剑尖一指,便分袭江月白周身。
她对北冥寒气的操控早已炉火纯青,于是江月白能敏锐感知到,自己周身的所有方位,都被这些冰莲在短时间内快速封锁。相比于北冥禹,北冥羡的战斗风格无疑更加激进,也更不留余地。
北冥羡只给他留了硬接这一条路。
但江月白不以为意,甚至觉得心中轻松了些。
“你们先在一边看好,莫要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