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嗒,嘀嗒,嘀嗒
钟表上,一秒接着一秒
巨大的磨盘上
时针,分针,秒针
每一圈就是一刀
刀锋所至,人魂两断
蛮焰既下,幽泉必上
百川倒流,寒冬将来
一孔一针
她差细线扎破绣布
为空白印下一抹颜色
想要在盛夏,描绘春
想要在雷雨天
找到回家的路
八月最热,风扇吱呀呀转
绣棚在她手下熬过一个月
终于光荣退休
纵然那五色的花样
仍旧入不得眼
但回家的计划,却是她
早在开春之时
便好好地计划了一番的
依照来时的路
走过大草原,然后坐船
接着再走过一片草原
看见河,看见森林
而林中的木屋
那就是她的家
据传,她的干爹还留守在那
替她守护一柜的花裙子
和一桌的好玩具
时光在风中凌乱不堪
又华丽璀璨
大包小包的行囊叫旅人疲惫不堪
可包袱里装着的幻梦
又是一个比一个珍贵
兴许当下,便是一次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