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清辰听了这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缓缓说道:“这听起来可不就跟那些出谋划策的军师差不多嘛!难道说是因为他帮助了你,但最终你却未能给予他所期望的地位和权力,所以才会致使他产生了要侵占你的身躯取而代之的想法?”
天箦首领一听,脸色瞬间大变,急忙开口反驳道:“这绝无可能!我早就说过了,他可是我最要好的挚友啊,我待他犹如对待自家亲人一般亲密无间。甚至连我的伴侣,对他也是毕恭毕敬、礼数有加!”
君清辰听完这番话后,眉头依旧紧锁,满脸疑惑地问道:“那可真是奇了怪了,如果真如你所言,你对他如此之好,那为何他还一心想着取代你的位置呢?”
这时,只见天箦首领无奈地摇了摇头,重重地叹了口气,感慨万分地说道:“唉……其实他这个人呀,各方面都挺出色的,只可惜就是身子骨太弱了些。还记得我初次与他相遇之时,他浑身上下伤痕累累,看上去极其虚弱不堪。而后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状况愈发糟糕,每日都会大口大口地吐出血来,实在令人心疼不已呐。”
君清辰听完了,也明白了为什么人家想要取而代之了,这有些野心有实力却没有好的身体,确实很容易让人走上一条不归路来着。
太叔寂的确没有一直紧皱眉头,他缓缓开口说道:“所以,当他对你出手但未能得逞之后,后续有没有再对其他的人动手呢?”天箦首领听完后摇了摇头,回应道:“嗯……应该是没有了吧。起码在我存活于世的这段时间里,他一直表现得老老实实、安安分分的,也没见他再去寻觅他人来替换自己的身躯。”
然而,站在一旁的君清辰心中总是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以他听了大家的表,这种安分守己的行为实在与那人一贯的行事风格大相径庭。就在这时,神屋突然插话进来并反驳道:“不,并非如此!并不是他没有继续行动,而是你们根本未曾察觉到罢了。要知道,他所利用的对象压根儿就不是你们部落之人啊!而且,你们难道不曾留意到,从某一天开始,他不仅身体不再像以往那般虚弱不堪,反而变得愈发健壮起来了么?”
天箦首领听闻此言后,不禁陷入沉思,稍作停顿才开口说道:“是啊,你又是如何得知这些情况的呢?后来他的确变得愈发健康,但与此同时却也越发古怪起来,甚至开始往自己的脸上涂抹一些稀奇古怪的图案和符号。这实在令人费解!”
神屋则显得格外镇定自若,不紧不慢地回应道:“原因其实并不难猜,只因如今占据他那具身躯的已不再是原本的主人,而是另有他人取而代之。至于他为何要如此行事,想必是企图通过绘制那些怪异的图案来帮助自身的灵魂与新躯体更好地融合,同时也是为了避免被你识破这副躯壳早已易主之事。”
天箦首领听完这番话,面上流露出一丝迟疑之色,缓缓摇头反驳道:“这恐怕不太可能吧?我们向来形影不离,从未有过分隔之时,况且他始终都处于我的密切关注之下,又怎会出现这般匪夷所思的状况呢?”然而面对天箦首领的质疑,神屋仅仅只是云淡风轻地反问了一句:“你当真能够确信他无时无刻不在你的视野范围之内吗?难道你就能百分之百肯定你所目睹的那个人必然就是他本人无误吗?”
天箦首领陷入了沉默之中,他紧盯着眼前的人,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确定。他用颤抖的声音说道:“难道说,自从他身体逐渐康复、状况好转之后,他就不再是原来的那个他了吗?这怎么可能呢!”天箦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神屋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缓缓地回答道:“这种说法并不准确。实际上,他的躯体依旧是原来的那具,但灵魂却已不再是从前的那个灵魂了。”
天箦首领努力地去理解这句话的含义,尽管他似乎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但仍有些困惑不解。他皱起眉头,继续问道:“如果他真的已经成功完成了转变,那么他为何还要......”话未说完,天箦首领便止住了话语,但在场的其他人都清楚地知道他想要表达什么。
就在这时,君清辰站出来给出了一个合理的解释:“或许是因为他再也无法忍受一直将自己装扮得奇奇怪怪,渴望过上正常平凡的生活;亦或是他有着更为高远的目标,期望获取更高的地位和更大的权力吧。”
听完这番解释后,天箦首领默默地闭上了嘴巴。此刻的他心情异常沉重,因为做出这般事情的人竟然是他一直视为亲人和挚友之人,这让他感到无比的失望和痛心。
而此时此刻,那位一直处于众人议论焦点之中的神秘人物,正远在千里之外遭受着极其严重的创伤。那伤势不仅侵蚀着他的肉体,更是直抵其灵魂深处,带来无尽的痛苦与折磨。
他无论如何都未曾料到,事隔如此漫长的岁月之后,竟会有人将他从那暗无天日的囚牢中释放出来。这实在太过匪夷所思!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对方不仅将他放出,还令他承受了这般难以逆转、堪称毁灭性的重创。由于灵魂遭受到如此重创,他深知若要修复自身的伤势,唯有汲取众多他人的灵魂之力方可达成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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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此之前,他从未曾设想过自己的灵魂有朝一日竟会遭受如此沉重的打击。事实上,他做梦都想不到那个传说中的天箦首领居然能够自石棺之内破封而出,并且是以这样一种超乎想象的方式重现世间。正因如此猝不及防,才使得他毫无防备地直面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
面对眼前这残酷的现实,他心中的怒火如火山般喷涌爆发,但此刻的他却也只能徒劳地宣泄着自己汹涌澎湃的愤怒情绪,因为除此之外,他着实找不到任何行之有效的方法能让自己摆脱困境,重获新生。
而且他从未曾预料到自身灵魂竟会遭受创伤,故而也就未曾事先做好准备,留存其他灵魂以供自己在关键时刻吸纳以作补充。况且,吸收他人灵魂这种行为实乃忤逆天道之举,必然存在着相当大的风险。正因如此,他并非对任何人的灵魂都会一概而论地予以吸收,唯有那些具备特定命格之人的灵魂方可入其法眼。
然而,于这广袤天地之间,能够与他相契合、令其满意的灵魂可谓少之又少。即便竭尽全力去寻觅,短时间内亦是难以寻得。可眼下他那受伤的灵魂着实迫在眉睫,必须想方设法予以解决才行。于是乎,他只得将原计划用于对付昆仑宗众人的力量撤回,并命令这些手下转而替他寻找那些被他视作良好的灵魂。
他身旁的随从们对此深感困惑不解,全然不知为何非要去寻找那些命格奇特之人。尽管满心狐疑,但对于自家主子所下达的指令,他们却是万万不敢违抗的。无奈之下,纵然心有不甘,他们依旧只能老老实实地领命而去,认认真真地执行起这项艰巨的任务来。
君清辰等一行人完全未曾预料到,由于他们释放了天箦首领,竟使得昆仑宗获得了巨大的利益。然而,这一结果对于那些拥有特殊命格之人而言,无疑是一场悲剧。此类人物本就极为罕见,在广袤无垠的大地之上,或许每百万人中才有那么一人具备如此独特的命格。甚至更极端地讲,十万年方才有可能诞生出一个这样的存在。因此,想要寻觅到这类命格特殊的人,其难度之大简直超乎想象。
尽管寻找命格特殊之人困难重重,但此时此刻,这与君清辰等人并无直接关联。此刻的君清辰心中充满了好奇,他径直向天箦首领发问:“您如今处于这般状况之下,是否还有能力离开此地呢?又或者,您能否重新变回一个完整的人?亦或是永远都会保持眼下这副透明灵魂的模样?”毕竟,眼前的天箦首领仅仅只是一个虚无缥缈、若隐若现的透明灵魂罢了。
天箦首领微微垂首,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若有所思地说道:“实不相瞒,就连我自己对此也是一无所知啊!最初的时候,我的想法其实非常单纯,仅仅只是想要弄清楚事情背后隐藏的真相罢了。正因如此,这么久以来,我始终都未曾有过消散的念头。而如今呢,经过一系列的探寻和思索,对于这所谓的真相,我大致也能猜出个七八分来了。然而,要说心中还有什么特别牵挂或者念念不忘的东西……似乎还真没有太多。至于最终能否真正化为人形,拥有人类的身体与情感,这个问题嘛……老实讲,我心里确实没底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