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在大夫说的话很快应验,兰兰天还没完全黑就醒了,一醒就干呕了两下,口齿不清的哭着要找阿娘阿奶。
陈冬至找的草药已经熬成水了,现在正放在锅上热着,等孩子一醒就能喝。
哄着喝完了一碗药,看见爹娘阿爷阿奶都在的孩子很快忘了刚醒来时的难受,又变得活泼起来。
没心没肺的跟哥哥姐姐闹成一堆,嬉笑声驱散了家里的阴霾。
那妇人的家里人找了一天都没看见儿媳妇,心急如焚之下从刚从杏花村回来的同村人嘴里得知,儿媳妇偷了杏花村一户人家的孩子,现在被他们扣下了。
妇人的丈夫当即就要出去把人带回来,同村人拦着他,“你去了也没用,那家孩子被你媳妇下了药蒙子,现在还昏着呢!明天他家人过来说不定要钱,你现在去多借点银子也是好的,免得明天钱拿不出来,人也不肯还给你们。”
男人双眼通红的看向他,“真的?明天就能把人还回来?”如果真的是这样,他就是磕头道歉都可以,只要把人还给他。
“真的!快去凑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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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把玩累的兰兰哄睡着,钟母找到正在灶房里烧火的二儿媳,脸上带着愧疚。
但没等她开口,刘玉娘先制止了,“娘,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这事怪不了你,你已经把兰兰带的很好了。”孩子也没有因为爹娘一个月才回来就对他们慢慢陌生了,他们去的时候是怎么样回来孩子还是笑呵呵的要和他们亲热。
钟母抹了抹眼角,有些话不管说多少次她还是会觉得受用,也会觉得付出是值得的。
翌日清晨,钟家人以及赵敢为和其他村民浩浩荡荡的往牛角村去,这牛角村离得远,所以去的时候天色还只是蒙蒙亮。
牛角村这边,男人也连夜借了二十两银子,一晚上没睡就等着杏花村众人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