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说完。”
“林珏说他辱骂公子傻呗,然后、然后公子说很高兴见到他,他说不高兴见到公子!”
“……”空气骤然变冷。
“所有人,都听到了?”
博元夕的声音低沉。
士芳绝望闭上眼,轻轻点头:“所有人,都听到了。”
博元夕缓缓起身,神色平静,从一边柱上取下挂着的带有细小圆钉的指厚木板,一步一步走到士芳面前,一字一顿:“跪下。”
士芳紧咬牙关,双手哆嗦着解开腰带,脱掉上身衣物,裸露出少年修炼者的结实身躯,缓缓跪了下去。
他的背脊上依稀可见曾经的条条伤痕,显然这种事情已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博元夕木板轻轻拍手,绕着士芳踱步,声音居然带着些笑意:
“昨年本公子被那群老不死的撵出了腾岐学院,本公子独独留下了你,让你在学院替本公子看着琴柳,看看有哪些不长眼的玩意儿接近她,然否?”
“是。”
“嘭!”
“呃……啊!”
木板狠狠落在士芳背上,几乎是立即就泛起一大片红痕,强忍的痛哼从少年的喉中挤出。
“那为什么那个畜生林珏!陪在了琴柳身边!”博元夕怒目圆睁,吼道,“为什么不杀了他!”
“是夏定风!夏定风一直在阻拦小人,这才接近不了雪公主!也无法去了解林珏。”士芳疼得满头大汗,咬牙回答。
“本公子说过多少遍!只要夏定风家里出事!他就一定离开腾岐学院!他家里皆是普通人,你如何动不了手?”
“夏定风的家人……是无辜的。”
“嘭!”
木板再次在相同部位落下,这种特质的木板本是专供朝廷杖罚之用,即便是身体健壮的普通人,受上二十下都得皮开肉绽。士芳虽是修炼者,但只是印灵者,身体素质也高不过平常人许多,再加上施刑的博元夕极度愤怒下完全不留手,他背上已是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嗬……嗬……”
剧痛贯穿大脑,士芳双目瞪得将要凸出,四肢登时无力,整个身子瘫在地上,嘴里只能发出嗬嗬的吸气声。
“就你是正道君子!就你讲仁义!”博元夕勃然大怒,“修炼!就是你死我活!强者为尊!弱者草芥!哪有什么仁义道德!”
然后博元夕脚尖点过矮案,踢到士芳面前。
糜仁心中不忍,但在博元夕的怒火之下,还是只能把喘气的士芳伏到矮案上。
看着糜仁的动作,博元夕冷笑一声,继续踱步,双目喷火,声音咬牙切齿,每说完一句都要挥舞手中木板落下一次,木板砸在身体上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半年!关于林珏半年时间你什么都没调查到!本公子今日之前居然都不知道他还和玉苏相识!才让这个畜生在本公子面前耀武扬威!还和本公子的女人同出同乘!现在,居然让他骑到本公子头上!踩着本公子扬名!辱骂本公子是傻呗!”
“嘭!嘭……噗!噗!”木板连续不断砸在士芳背上,血肉模糊,鲜血沿着身躯矮案滴在木地板上,背上几乎没了一块好肉。
而士芳眼睛依旧圆睁,用力仰着头,脸色苍白,大汗淋漓,咸湿的汗水混合着被他咬出伤口的嘴唇的铁锈味的鲜血滑落。
“呼!呼!”博元夕似是打累了,额前的金色碎发还沾着汗珠。他咬着牙大口喘气,直起身子用袖子擦去脸上的汗水,随手把还沾有鲜血的木板丢开。
然后他的目光扫过不远处抱在一起瑟瑟发抖的舞女们、呆坐在原地不敢动弹的乐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