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太阳的温暖光芒照在了破晓的眼皮上,他醒了,但懒得睁眼,只想享受这份难得的缱绻。
不知过了多久,等到他终于睁开双眼,太阳已经到了头顶,一日最烈的阳光经过屋顶白纱的过滤,既不刺眼,也不炎热。
破晓还是没有起床,反正肚子也不饿,尿意也无,他就这样躺着看天看日看星星,一连躺了三日,一副彻底躺平等死的模样。
到了三日后的午夜,他正默默地数着天上的星星,忽地火把大亮,伴随着一声咆哮,一个尸魃从地板中央跃出。
破晓精神一紧,从尸魃的速度判断又是一个醒血尸魃,看来小娘皮终于沉不住气了,见软的不行,就来硬的,激发他的斗志。
然而,破晓还是没有起床的意思,静静地等尸魃扑倒床上,就抬起一脚,将其踢飞出去。
虽然几日没训练,但他的身手并未退步,已形成了肌肉记忆,甚至不需经过大脑,就能自主做出反应。
尸魃不甘心地嘶吼着,再度扑上来,又被破晓一脚踢飞。
如此几个来回,破晓玩儿似的,将尸魃蹬来踢去,愣是保持躺平的姿势不动,这般日益圆熟的脚法,还是得益于小娘皮教他的白打三招。
就在破晓玩的不亦乐乎之际,屋中咆哮接连而起,一个又一个黑影冒了出来,居然先后冒出了四个醒血尸魃,争先恐后地扑上木床,欲要当成餐桌了。
破晓再也乐不起来了,一个懒驴打滚,翻下木床,躲开四个尸魃的合击,心知是小娘皮搞的鬼,他自是寡不敌众,本来打算凭借灵巧的身法,跟四个核尸在屋中绕圈游斗一番。
谁知“嘎噶”两声,被四个尸魃扑压的木床不堪重负,直接散架了。
突然看着曾朝夕陪伴自己的木床塌了,破晓只觉这个原本还有一丝留念的世界也跟着塌了,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情绪蔓延上来,他怒吼一声,不管不顾地也扑向了四个尸魃集中的木床残骸上,一人四魃满地打滚,斗做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