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给准备了一肚子腹稿的陈青竹都整不会了。
怔了征这才露出笑意,调侃地道:
“我都还没说要你做什么,你就愿意了?”
包括袁老夫人在内的其余人都善意地笑了起来。
袁松伯却郑重行了一礼,道:
“不管观主要下官做什么,下官都愿意去做!”
“下官愿意追随观主,推翻昏君暴政,还天下百姓一个太平盛世!”
陈青竹见他如此郑重其事,也肃穆了神色,庄重地道:
“好,袁松伯,我向你保证,绝不会辜负你的信任与选择!”
如此,陈青竹让袁家所有人上马车,亲自护送他们去了神宫外头,将人全部带进了传送阵,这才启动传送阵,亲自将他们送到了渤海边上。
这次,她并没有提前准备船只。
不过,有这么多能人在,要准备一艘船是再容易不过了。
“严允,你带人去准备南下的船只。”
陈青竹直接对严允下令。
跑腿这种事,严允这种腿脚轻便的年轻人最合适。
冬日里,海风凛冽。
严允悄悄望了她一眼。
海面灰白,她却和所有衣着厚重的人不一样,只着一身单薄的白色暗纹道袍。
海风凛冽地吹拂着她的衣角,却丝毫无法撼动她的威严。
她精致如画的面容,淡漠如神祗,看向他的目光,俨然也只将他当作最普通的下属。
不过,即使如此,他满心的酸涩之中,依旧带着一丝甜。
他很高兴她没有忘记带着他一起撤离。
高兴自己在她身边是有用的。
“是,观主!”
他恭敬地应诺,然后带着自己从严家带出来的几个关系密切的下仆去办观主交待的事情。
陈青竹对袁松伯道:
“你们先乘船回南都,本座要去一趟直隶各地和晋省。”
袁松伯有些惊讶,又很欣慰:
“事已至此,观主还要再赈济雪灾灾民吗?”
“当然要,只是少了朝廷的支持,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没有那么多可信的人手,赈济肯定没有亲自操办更到位。
但事已至此,也只能尽力而为。
“多谢观主仁心!”
陈青竹微微颔首,然后道:
“好了,你们先在此等严允,本座要去忙了。”
说着,一个隐身术消失在了众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