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
严夫人小心地坐了半边椅子,然后将主考官人选,与她丈夫的猜测都说了一遍。
“外子让妾身前来禀报此事,顺便也问问观主是否有什么指示。”
陈青竹初听闻,有些诧异。
张经宏来南都城做主考官,这是前世没有发生的事。
但稍微细想,也并不奇怪。
前世张经宏没来南都做主考官,主要是因为裴瑾中毒一事宣扬出去,张家不放心靖南侯府继续照顾裴瑾,直接将人给接去了张家。
这一世因为她的存在,张氏无法推她出来平息张家嫡支的怒火,自然也不敢宣扬裴瑾中毒一事,裴瑾没能及时去张家,后来便被牵连圈禁在了靖南伯府。
以张家对裴瑾的重视,如何能放心。
派遣嬷嬷不行,自然是要让足够份量的当家人前来,才能把裴瑾接走了。
想明白这些,陈青竹淡声道:
“无需惊慌,他们自有求到慈航观的一日。”
严夫人一时间没明白:
“观主的意思是……?”
陈青竹道:
“张经宏多半为他的嫡亲外甥而来。”
严夫人顿时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来。
张经宏那外甥的怪病,除了观主,还有谁能治好。
求到慈航观,是迟早的事。
到时候,观主对裴张两家的宝贝疙瘩有再造之恩,张家又岂会再计较往日的冲突。
况且,连定国公他老人家都被观主的神力折服,一个张经宏难道还能跑掉不成?
到时候,说不定张家甚至宫里的淑妃娘娘,都得成为观主的虔诚信众。
如此一来,往日的恩怨又算什么。
“倒是妾身和外子瞎操心了,观主神力通天,世间哪有什么能威胁得到您的事情呢!”
陈青竹看她表情,便大概能猜到她在想什么,却也没打算解释。
她与张家嫡支虽说没有直接仇恨,但与张氏所在的那一支,却算是仇深似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