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古卡德起身向地上的人招呼,“要帮忙吗?”
那个人没有回复,缩成一团。
似乎有些麻烦,塔兰特也站起身,“是住在楼上第一个房间的人吗?”
“不是”,古卡德很肯定,他端起蜡烛向那个人走去。
“……哼……”那个躯体喘了一下,四肢缓慢松弛。
“嘿伙计,你没事吧?”
“……我想……没事……”他挣扎着撑起上身,一件粗糙的水手服,杂乱的头发,手臂上纹着一个奇怪的鱼形图案,在近处能听懂他的奇怪口音,科莫赫北部人。
“我扶你起来”,古卡德把蜡烛放在一边。
“不,让我坐会儿”,水手靠在楼梯上大口喘气,脸色憔悴。
昨晚塔兰特没见过他,“他住在这?”
“不”,古卡德转过头,“他是半夜的时候来的。”
是琪拉维顿,塔兰特明白了,让他难以入睡的粗吼就来自这个邋遢的人,烛光照亮水手光滑的下巴,他可能不到二十岁。
“你看上去像刚摆脱一场追杀”,古卡德好奇地看着水手,“楼上有什么?”
“楼上……”水手抬起头打量两人,“哈……楼上有什么……你们一定不会想到……”他露出炫耀般的笑容,“令人无法忘怀的一夜。”
“哈哈哈,你被教训得够惨”,古卡德坐下来,“你的腿还在发抖,要酒吗?”
“我什么都不要,让我坐一会儿”,水手趴在地上,“太狂野了。”
“你指什么?”古卡德问。
“那个女人,真是美妙,我从没见过那么完美的身体,她几乎让我的心脏跳出来”,水手不由地激动起来,晚上发生的事烙在他的脑中,“她就像八月份的希利海,汹涌、暴躁,散发最野性的魅力,她能颠覆任何一条巨船,她能摧毁任何人的信念!”
“哈哈哈,你太年轻了”,古卡德拍了拍他的肩,“年轻人总以为会碰上最完美的一次,二十年后你会发现最完美的永远是下一次。”
水手推开古卡德,“那是因为你没体验过”,鄙夷的目光投在两位听众的脸上,“她的胸比福兰伦最高的山峰更挺拔,她的屁股就像……”他低下头努力思考一个与之相配的地形。
“那么……”古卡德打断他“为什么你的腿在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