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八赶紧把嘴捏上，整个人乐得打滚。

“行了行了大娘子，少说几句。母亲知道你向来是个好的，不然那林栖阁如何能猖狂至此？换作别家早就被提脚卖了。你也快别说气话了，柏哥儿天赋异禀一看就是个读书种子，你要是当真把这些话传出去柏哥儿又如何出仕呢？华儿在婆家如何自处？如儿又嫁与谁去？”老太太知道这个媳妇看重孩子，照例搬了几个孩子出来，希望她三思而后行。

“竑儿，母亲往日里说过多少次不要让那林栖阁毁了你的仕途，今日之事但凡传出去一星半点，你这个刚升上来的小官就不用做了，你自己回去好生思量吧。倘若你当真如此执迷不悟，母亲也只有随你一道回宥阳老家养老了了。”老太太对这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儿子真的是没法了，往后再要如此就随他去吧。

看着老太太蹒跚的背影盛竑好像有点良心发现了，上前搀扶着要送她回去，老太太也没有拒绝。

“竑儿，母亲的话你听是不听？“一路到了院子背着大娘子母子俩又开始说起了悄悄话。

“母亲，孩儿知错了。今日我不过是随口一问谁知那泼妇……”盛竑认错积极，但是人不服输，觉得今日错的是大娘子才是，母亲怎么不斥责她。

“好了，竑儿，你难道还未发现吗？大娘子她早就变了，不再是往常那个笨口拙舌任你拿捏的大娘子了。”就是从卫小娘死后儿子并未严惩林小娘开始，也可能是彻底失望了。

整日在家教女儿练功夫做泼妇什么贤良淑德都放一边，生怕女儿出嫁遇上宠妾灭妻的女婿吃了哑巴亏不敢回家告状。这还是华儿刚开始迷茫的时候来寻祖母谈心说出来的，不然自己大概也不会知道她都教女儿那行那大逆不道事。

“你不要再用往常的老眼光看待大娘子了，你以往在泉州在扬州如何怠慢她且不说了。这是京都，一点风水草动都有御史闻风而奏，你当日第一次上朝就该清楚才是。”

以前天高皇帝远没人在意，现在天子脚下一堆御史没事找事，这些人最是难缠连皇上他们都敢骂，更不要说你一个微末小官。

盛竑也想起第一次上朝，那些大人当众给陛下难堪甚至有人拽着他的腿不许走逼着他立储，当真是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