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自认自己文采还不错的人出来写了檄文,最后大家一起投票,挑出来一份大家都感觉最好的那一份呈上。
有了第五潜鱼的先例,这次第五南木的后续处理,刘德直接就能和单陵对接了。
檄文找出一块大大的巾布写好拿木框固定,然后找出材料来写第五南木罪行和处置的公文,宣布他没了宗籍和所有身份,洪都除国改为豫章郡,把这封檄文和公文上报洛阳,发往大晋各处。
事情处理大半,第五慕和第五茂这时候也跟着两个士兵一起进入王宫。
他们俩也都是孩子,还是第五元惠的堂姐堂兄,小白带着他们进来,和他们简单说了下这里的事,嘱咐道:“元惠和勇毅夫人此行会和我们一起北上,元惠人小,还没上过学,路上你们多照顾她,给她做个学前辅导。”
第五慕和第五茂都听傻了。
他们看看面前霁月风光的天子,再看看脸上都没了肉的第五南木,难以相信这么个人也是自己父亲的弟弟。
等等,他身边那人是谁,脸上都是疤,那不是第五元惠吗!
只见第五元惠双手握着一根金钗,高举起手,对着第五南木的嘴,用力就往下一扎。
第五茂惊叫出声:“元惠妹妹!”
他赶忙上去要拦住元惠,只是人慢了一步,没拦住,第五元惠金钗已经扎下去了。他抱着人,还是费了一番劲,才把元惠的手从金钗上掰开。
至于戳进他十二叔嘴里的金钗,他都没敢再碰。
抱着元惠一转身,第五茂才发现,元惠的娘,他姐姐,他小叔叔,还有周围的宫人侍卫们,没有一个阻拦的。
突然感觉抱着小孩的胳膊重了起来,第五茂停住了脚步:“要不,我再送元惠妹妹回去扎几下?”
“把你元惠妹妹放下来吧。”小白对着元惠拍拍手,双手伸开,小孩就蹬蹬跑向他,也张开双手,由着小白把她抱起来。
她一直被邓仲姬关着,和小白诉说他们母女遭遇的时候都是磕磕绊绊的,不爱和人开口说话。
小白是小叔叔,母亲确认过可以信任的人,救出她和母亲,再也不会让人伤害他们的人,第五元惠愿意和他接触。
小白问元惠:“你想割掉他的舌头,给母亲报仇,是吗?”
元惠眼睛蹭的亮起,小脑袋连忙上下一点。
不止是她,那些被割掉舌头的孩子,不少也都亮起了眼睛。
小白同意了,找了个手不会抖的成年人来干这事。
第二天,有士兵拿起铜锣,在全城敲响锣鼓,向城百姓通报洪都城已经没有了诸侯王,罪人第五南木已被收押,种种罪行罄竹难书,午时三刻会在城中央行刑。
锣鼓一早上,在每条街道上敲响三遍,等到午时,陆陆续续出现了些人,看见街中央架起高台,高台上捆着好几个人,具是赤身裸体。
小主,
写着大字的檄文就在边上,还有一个身形高大挺拔年轻人站在台上,拿着一个东西放在嘴边,大声念着檄文内容。
他念完檄文内容,在换了白话,详细诉说台上罪人们的罪行,也稍微润色了一番,把那受害的老者如何被王后救下,想尽方法北上洛阳击鼓告状,现在天子亲临城中来解决此事。
一些家就在城中的人,昨日已经都带着天子发的补偿财物回了家,他们家人知道今天午时会有审判,早早就等候在了这里,此刻听了上面这些罪人对家人犯下的罪行,有的泣不成声,有的双目赤红,还有人已经手里握住了石头。
随着三刻已到,锣鼓敲响,几个刽子手拿起刀,开始凌迟处刑。
念檄文累了的刘德下来喝口水,看见台上罪人们惊惧恐慌的表情,忽然理解了陛下为何会一反常态,选择用如此残酷的刑罚当众处置他们。
他们仗着自己身份地位,欺辱那些毫无反抗能力的女人和孩子,把她们不当人肆意取乐的时候,可曾想过自己也会有不着寸缕,被人当做动物一样,围观自己是如何被凌虐至死的一天。
刘德出身贵族子弟,当然不会认为贵族和平民是平等的。
但他是个正常人,是个有同理心,受过教育的人。
他认为无论如何,人都要有属于人的尊严。
人犯了错,小错改正,大错受罚,无论如何,都有世俗约定和晋律在,轮不到他人来处以私刑,更不能是因为私欲,便任意凌辱甚至虐杀,这就是禽兽之行。
冷眼看着有人试图拿起石头,刘德举起陛下给他的扩音器。
“台下的人,我知道你们很生气,很委屈,但处罚正在进行,放下手里的东西,不要砸到行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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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小白:果然是武帝基因有问题!
地下的武帝:都削宗籍了,顺便把他以前的经历也抹掉吧。
小白:如此禽兽变态,一剑真的是太便宜他了,片了吧。
地下的阿飘们:把人身上的肉一刀刀割去,原来这个就是片啊,!
虽然凌迟是好听点,但是这个千刀万剐更形象,配上这个动作,想想这么大个的活人,活片了这能片多少下……
太恐怖了,这到底是哪里来的酷刑啊,第五小白,你这不对劲啊!
第五潜鱼想起了曾经第五求定说自己会请他吃片烤鸭的话,一个激灵,怒视第五求定:“你当时时也是想这么片了我!?”
第五求定:“烤鸭最多才108片,听说这手艺好的刽子手是能三千多片,我对六王叔还不够体贴吗?”
太子:“你都从哪听说的,这样的酷刑,我们可都闻所未闻。”
第五求定:“半夜睡不着吵了小叔叔,他被气得给我讲恐怖故事。”然后第五求定一晚上被吓得更睡不着了。
第五潜鱼想让太子大哥管管他儿子,一扭脸,第五南木下来了。
身上没个好皮肉的阿飘吓得第五潜鱼一声大叫:“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