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了眯眸，恶狠狠地剜了楼沄之一眼，然后故作轻松的语气开玩笑道:“挽挽，你觉得我今天表现得怎么样？”

一听这话，挽渌心下诧异，她下意识地转头朝慕曦看去。

少年微微扬起俊美的脸庞，一副邀功的神色，眼眸中满是期待，像极了一个等待夸奖的小孩子。

见挽渌迟迟不回话，他眼中的光芒渐渐黯淡了下去。

挽渌愣了愣，她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觉，哪怕知道了慕曦是男主，但她对慕曦的关注实在很少很少。

最初的相见还历历在目，慕曦给她的初印象，实在算不得多好，再加上后续他的一些莫名其妙的举动，让她心下更加不喜。

因此，哪怕在系统828告知她慕曦是男主这一消息的时候，她心底除了排斥，便还是排斥。

而如今，挽渌这才惊觉，初见时那个目中无人的傲慢少年，已经不知在何时，学会了收敛自己的坏脾气，明白了孰轻孰重。

唯一不变的是，他身上仍旧那股纯粹的少年气，不，应该是孩子气。

楼沄之心下不满于挽渌盯着慕曦瞧，报复性地攥紧少女的手。

呵，都是千年的狐狸，玩儿什么聊斋？

还未等挽渌开口，楼沄之看着慕曦那套茶里茶气的做派，重重地冷哼了一声，率先嘲讽道:“慕曦，你还当自己是几岁小孩儿呢？我打的不比你好？渌…挽挽要夸，也应该先夸我。”

慕曦不甘示弱:“你还好意思说，你厉害？第一局你让风沐言单杀了多少次？我都数不过来了好吧。”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算是又提到了楼沄之的痛楚，他下意识要回击。

但反驳的话到了嘴边转了一圈，再出口时已然变成:“挽挽…确实怪我，是我的问题，不然第一局早就应该赢得……”

挽渌:……

她缓缓移开了看向慕曦的视线，又回眸朝楼沄之看去，随即抿了抿唇。

少年那双潋滟红眸，像是泛着动人的水波，勾人心魄。

经历了这么多，挽渌当然知道楼楼这是在求她安慰。

可看楼楼这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她实在见不得。

挽渌还是心软了，她夸奖道:“别这么说，不怪你，你玩的很好，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法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