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璞玉坐在床上，一直抽烟到天亮，直到有人在外面敲门。

他以为是祝元或者是云调，因为他已经摸清了豆兰的作息时间，这个点她还醒不过来。

“直接进，没锁门。”

他冲着门外说了一声，没想到推门进来的是唐高飞。

“怎么了？有什么事儿吗？”

万璞玉见进来的是他，把手里没抽完的烟摁灭在一旁的易拉罐上。

但他抽了一晚上的烟，房间还一直关着窗户，烟雾根本散不出去，明显整个房间烟雾缭绕。

“你，你还抽烟喝酒啊？”

走进房间，见他这个状态，唐高飞有些吃惊地磕巴了一下。

“我看起来像个未成年吗？”

万璞玉微笑了一下，翻身下床，把关了一晚上的窗户打开，尽快把烟味散出去。

唐高飞赶紧拦住他，

“哎，别别别，我不讨厌烟味儿，”

“你刚起床，别被吹着，大早上的风还是挺冷的。”

万璞玉尴尬一笑，坐到沙发上，邀请唐高飞也坐下来，

“我倒也没这么脆弱，”

“有什么事儿，坐下来说吧。”

唐高飞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吞吐了几下最终还是开口了，

“我其实，是想问问你的感受。”

“感受？”

万璞玉疑惑地皱了皱眉头，

“是抽烟的感受，还是……这个病的感受？”

“呃，我是说，在现场的感受。”

“现场？”

这跟给万璞玉说懵了，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不，说明白一点可以吗，我是真没明白你是什么意思？”

“就是，怎么说呢，”

唐高飞一直吞吞吐吐，就是没法直说出来，这种样子把万璞玉这个急脾气给急得不行，

“我之前，或者说从我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开始，”

“我就一直在想，如果那天，我没有住在朋友家，而是回家了会怎么样。”

“也就是我出现在现场会怎么样。”

这下，万璞玉总算听懂他想要表达什么了，心说这孩子说个话可真让人累挺。

“你出现在现场不过就是多一桩命案，还能怎么样。”

万璞玉说着，觉着嘴里有些干巴，但手边儿的烟已经抽完了。

“可能也就是这个结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