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房间,浅浅补上一觉。
醒来无事,翻阅起从面具人那儿缴来的功法秘籍,经过清洁除尘,这张绢帛神华初显,不似等闲之物,但里面的叙述,依旧怎么看怎么绕。
譬如小孩学数,两数相加,它却试图论述是何、为何,譬如写一“永”字,它却分解成八法,结合哲理去说教,实在冗长,与喜闻乐见的“精炼”二字可以说一点关系都扯不上。
这般高深晦涩,最终达到的效果,也仅仅只是产生一个与自身错位的虚影。
林钟奕竟然在认真的研读,试图给这本功法一次证明的机会,可惜他失败了,合上卷,满心只想吐露四个字:真垃圾啊。
咚咚。
两声轻巧的敲门声。
林钟奕开门,迅速扑进来一人,身影速度极快,轻功的高手。转头看,原来是酒楼中两次相遇、长得六分像易先生的那人,已经坐在他刚才坐的地方,拿起了桌子上的绢帛。
“啧啧,好东西呢,弟弟运气真好,捡到宝了。”她才看了一眼。
“易先生。”
“哟,认出来了?我还以为你脸盲呢,好歹有数面之缘,特意留着七分样你都看不出,差点想卸了妆才来找你。”来人说。
林钟奕不动声色地说:“你就是卸了妆,恐怕也不是我见过的模样吧?”
易先生道:“不错不错,变聪明了,这才对嘛,这才像话,闯荡江湖别傻乎乎的。”
关上门,回到桌子边。
林钟奕把绢帛夺了回来,说:“怎么,你也认得此物?”
“也?”易先生莞尔一笑,“你不老实哦,说得好像你识破了似的,想套我话啊?”
“爱说不说。”林钟奕不惯着她。
“别翻脸呀,弟弟。”
易先生与他倒茶,递至桌前,缓缓说:“这套功法,一共九卷,你这只是第一卷,看似小题大做,但其实是为了往后的阶段打基础,在最高深的学问上,往往舍近求远,才能走得更远,你不这么练,就连第二卷都没法掌握。”
“哦。很厉害吗?”林钟奕平静地说,但内心依然有些激荡。
易先生顺着他的意,继续讲解:“是的,据说很厉害,身法之至高绝学,第二卷叫做【迷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