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以前要蘸蒜料啦,什么我就觉得原味的好,没事儿还跟自己客气:不用谢我,反正我一个人也得吃,总之是又点头又摇头的,忙的不亦乐乎。
沈洋看着我:“她在跟谁说话呢?”。
我告诉她小云彩中了香毒,脑子里出现了幻觉,可能还没好利索。
她又问是什么香,在得知山腹中藏着一个吼山精后,沉默了片刻,继续收拾。
为了偷懒,我坐在那儿假装翻兽皮书,部分面粉已经脱落,字体残缺不全,其实就是不缺我也不认识,等沈洋一离开,也起身出了门。
本来是想找董大哥聊聊,可零零三老是跟在身后,“咔咔”声吵的脑仁疼,什么兴致都没了,拐弯去了厕所。
她似乎犹豫了一下,脚步顿了顿。
“三妹妹”。
我隔着门问:“你们姓胡的是不是有遗传病啊?”。
女孩儿没吭声,围着厕所来回转圈,看似小题大作,但这种认真负责的职业操守,实在是令人佩服。
我又抬出张阿婆,吹的天花乱坠:“她是我朋友,虽然脾气怪,又立了个三不迎,但并不包括你们这个,这个……叫什么病来着?”。
“晦来……”。
零零三下意识的回答,反应过来后,“咔”的一跺脚。
果然如此,沈鹤鸣时期,无忧草被叫做晦来草,那些囚禁在大都尉府的鬼童哪懂得什么水石、血固,身上一疼,便冲着看守们大喊晦来,久而久之,成了这种病的代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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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沈家后的生母是不是三趾吴女,但她肯定有晦来之症,要不然胡定归的子孙也不会深受其害。
“在你们那儿,得这病的多不多?”。
“将近一半的发作率”。
胡定归乡合并之后,人口已经发展到四万左右,其中胡氏血统占八成以上,我算了算,有小两万。
“这……还是比较严重的……”。
照她的说法,几乎就是全民皆病,只是大部分没有性命之忧,忍上几天症状就会消失,相比之下,沈家人那边的概率比较低,十之二三。
差距也太大了,难道是胡定归变身的原因?。
我告诉零零三,疼不怕,咱们有真元珠,她说你怎么知道,胡家人私底下就叫这个名字,不过“疼不怕”虽好,却不能除根,如果不是老家出现了“泉”霸,至少有一半的人能治愈。
“泉水还能治病呢?”。
没有回应,外面传来“嚓嚓”的脚步声,是巡逻队在换岗,大概是瞧见零零三守在男厕所门口,竟然有人冲她吹口哨。
这帮臭小子,胡未红不在还真没人镇得住他们,偏偏胡霜草又躺下了。
我走出来,小声问她:“是不是要保密啊?”。
“姑爷,这里人多嘴杂,小心说话”。
“……不会连三趾都不知道吧?”。
“知道的少”。
也可能是装不知道,尤其象胡广林这样工作在一线的同志,天天和兄弟们吃住在一起,连双袜子都伙着穿,你让他怎么瞒?。
“胡广林?”。
零零三想了想:“他是同益胡家,老祖宗是我们的恩祖胡仙方”。
原来是胡兴的亲戚,那为什么不继承家学呢?。
我没回屋,带着她在寨子里来回遛弯,一边伸胳膊踢腿、一边让她讲讲泉水是怎么治病的。
“归乡泉吗?”。
她语气中突然充满怨恨:“在我们老家,象我这种阿月族的姑娘,根本不允许提起这三个字,只配等死……”。
十几年前,在正统派的施压下,胡定归乡进行了一次所谓的“人口规划”,族内分族。
与外姓通婚生下来的女孩儿一律称为“阿月”,男孩儿叫“阿古”,就是把“胡”字拆开,表示他们身上只有一半的胡氏基因。
阿月族!
听着倒是挺好听,但谁都知道这是正统派争权夺势的伎俩,更有针对性。
“那个混蛋干的?”。
“胡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