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懒的解释了。
他扒着我衣领看了会儿,突然叹了口气:“原来是这个形状的……,和我想的不一样”。
“你想的是什么样子?”。
胡小道张了张嘴,却又懊恼的一甩头:“我还没输呢,不会向你投降”。
说完,转身进了贺同志的木屋。
他俩刚才在酒桌上聊的十分投机,别人根本插不上嘴,什么风能、陀螺仪、扑翼飞行器,胡小道还邀请他去自己的公司参观。
难怪胡小铃不搭理他,如果话题是僧袍和无及丸,那就另当别论了。
也许是喝了点酒,我觉得身上有使不完的劲儿,一边吹口哨、一边抓着两只大铁钳瞎比划,冷不丁身后飞来一个雪球,“啪”的糊在“螃蟹头”上。
冰屑溅了我一脸,迷了眼睛,等再睁开的时候,连个人影都没瞧见。
跑的再快我也知道是谁,胡小铃!要不是她,我把脑袋揪下来。
正巧做菜的胖厨师出门扔垃圾,鼓着个大肚子,一笑俩酒窝。
我问他是哪家饭庄的师傅,他说是“董义兴”。
“那你是姓童还是姓董?”。
“董”。
他伸手掏烟:“两姓一家,董童不分,只不过童家女多男少,都嫁到外地去了,把股份倒给了我们姓董的,大城市是好,但这间百年老店总得有人守不是”。
我摆摆手,示意不会:“你们老祖宗是不是留下来一本册子,记着他和董参军走南闯北的一些故事?”。
“荒城记”。
“对”。
我也不管是真是假,顺竿爬。
董师傅象突然见了亲人似的把我拉进小厨房,又是让座、又是倒茶:“这本书可是我们家的宝贝,但那年月乱的很,到处天灾人祸,原稿不止一次被毁,只能凭记忆重写……”。
也因为如此,导致《荒城记》受到专家们的质疑,虽然书中多次提及董岚、董妍淑,但不排除是后人借用了这些名字,有伪造之嫌,无法做为董喜就是董义仆的有力佐证。
“我们实在是没办法替先祖正名,也愧对恩人董淳见……”。
董家甚至想自费出书,却遭到沈家威胁,声称这本书荒诞不经,部分情节损害了沈鹤鸣沈大都尉的名声,如果发行,他们将追究有关部门的责任。
我说我不怕,你给我讲讲。
他似乎有些顾虑:“……要不等我收拾完,咱们换个地方,沈洋一会儿就回来了”。
对,当着那女孩儿的面,是不太合适。
可眼前这成堆的锅碗瓢盆、杯盘碟筷,要刷到什么时候?。
原想让胡小铃安排几个人过来帮忙,谁知又被披甲人挡了驾,喊她也不理我,一生气,决定先去看看小云彩。
屋里鸦雀无声,一股毛发被烧焦的味道,其中夹杂着淡淡的香气,炉盖也掉到了地上,还有一片点状的灰烬。
“什么东西着了?”。
我一边四下张望、一边来到床前,不禁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
小云彩倒还好,平躲在被窝里,歪着脑袋,可怕的是胡小郎,它趴在小丫头的脚边,耷拉着舌头,身上的毛已经被烧秃了一大片,燎的黢黑。
所幸伤的不算太严重,还在喘气,心跳也正常,我准备去药房拿些药膏,正好碰见警察和胡未红他们出来,要去勘察火灾现场。
“什么情况?”。
我悄悄拉住胡广林。
“完了,一会儿把尸体带走,他们想咋调查咋调查”。
“赵警官是怎么回事儿?”。
“不知道,好象找不着了”。
昨天因为木雷大爷遇袭受伤,小赵让同事们背着他先去抢救,至于白英羽达的尸体,徐数有专门拉仪器的雪橇,两个人完全可以将其安然无恙的运下山。
今天同事在医院等了一上午,也通知了太平间,然而始终没见他们过来,直到不久前,碰到了徐数,才得知寨子里失了火,有人意图毁尸灭迹。
我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小赵警官可能已经发生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