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从中得到的好处多,谁才可能是这件事的幕后策划。
那人吃了一惊:“你是说?……”。
“乌头会”。
乌头会既有驱鼠的沐红,又有治病的真元珠,倘若不是被警方调查,用不了几天就能赚的盆满钵满。
“嘘……小点声,这里到处都是他们的人”。
那人一脸惊恐的扭头看我,发现只是个外地游客,又四下张望了一圈,没听到铃铛响,这才松了口气。
“有啥好怕的?”。
山羊胡嘴角露出一丝不屑:“别说胡小铃了,就是她爹来了,也得对老王客客气气……”。
据他讲,胡大志刚回到同益的时候,狗屁不是,整天挑着胡仙方的幡子,在街上给人作揖说好话,就是没人理,自己见他拉扯个女儿不容易,虽说同行是冤家,但没少帮衬他。
“那你为啥不加入乌头会?总比替人按摩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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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我是个瞎子,靠手艺吃饭,坑蒙拐骗那一套学不来”。
山羊胡没说完,自己先乐了。
这一乐不要紧,那人更觉得他是在吹牛,如今乌头会正风生水起,他要是对胡大志有恩,就算当不了二当家的,在真元大殿里也能排上座位。
“……露多大脸,现多大眼,他今天容得下你,不代表永远能容得下你”。
他似乎有苦说不出,叹了口气:“吃碗安稳饭,足矣”。
“外面都在传老祖在做法的时候,体内的真元丹会随着吐纳在嘴里进进出出,丹落之地,有枯木生花、有白骨生肉,这是真的假的?”。
“玄学之妙,无非四个字,有无真假,信之则有、则真,不信则无、则假,本来就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不过胡大志确实异于常人”。
他经常给胡大志按摩,发现这人骨骼粗大,从肩到腕部的每处关节都能独立扭转三百六十度,并且体重很轻。
“一米七六的身高,还不到八十斤”。
“这么瘦啊?”。
山羊胡摇头:“他不瘦,看上去比你还壮实”。
这人身上除了脸是方的,其它的都是圆滚滚的,目测少说得一百七八。
难不成胡大志真的已经得道成仙、身轻如燕?。
小雅提着两兜子饭盒出来,披头散发、气喘吁吁,救命似的喊我过去帮忙,我刚接过来,她忽然想起忘了拿筷子和纸巾,只好又一头扎进人堆里。
我趁机向旁边的一位老大爷打听那个山羊胡是什么人。
“他叫王知道,在隔壁开了家按摩正骨店,外带算命、摸骨、推象……”。
“眼睛怎么瞎的?”。
“天生的吧?”。
老大爷揪着胡子:“他不是本地人,自打一来就戴着那副黑眼镜,都说他是瞎子,真瞎假瞎就不清楚了”。
我远远的观察着,尽管他一直仰着脸,动也不动,但只要有美女从面前走过,正在卷烟的双手便会有所停顿。
把饭菜拿回来以后,吴三小一声不吭,抄了两盒米饭和一盒粉蒸肉就走,胡小铃气的直摇头:“板着张臭脸给谁看呀?倒象我欠了你们似的”。
我笑了笑,让潘山勇各样都拨了一点,给兄弟俩送过去:“他们脸皮薄,偷了咱们的蛇胆莲,还蹭吃蹭喝蹭车坐,有点不好意思,不知道该说什么”。
“别咱们咱们的”。
胡小铃冷眼看我:“要想咱们,先入会再说”。
“行”。
我一口答应:“还得给咱爹准备个象样的见面礼吧?……听说现在最高科技的义肢,能用残存的神经操控机械脚掌,自动调节温度,不过,如果截肢的时间过长,有的神经末梢会闭合,咱爹做手术几年了?”。
她似乎已经习惯了我这样称呼,竟然没有生气,而是下意识的回答:“六年……”。
胡小铃清楚记得父亲在做康复训练时,那满头的大汗和抽搐的脸庞。
在历经十个月的煎熬后,他才逐渐恢复正常的生活。
“会不会有人故意要害咱爹?”。
“不会吧?”。
胡小铃不敢肯定:“虽然那时乌头会刚成立不久,但前前后后救了不少人,欠人家的钱也都还了,没听说和谁有过节”。
她随即反问:“你到底在怀疑什么?”。
我说不上来,但胡大志的车祸绝不象看上去那么简单,这血淋淋的惨剧掩盖了一个秘密,一个宁死也不想让外人知道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