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云天星脸上的血色便恢复了过来,闻声缓缓的睁开眼来,冲着陆随风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我是不是让大家失望了?"
陆随风在他的肩头拍了拍,若有所思的淡笑道:"天道若无情,又岂会包容世间万物的存在?天地法则无不蕴含着"情"之玄奥,若能窥透个中真谛,当可成就自然大道。这个问题太过深奥玄妙,只可心领意会,不说了!你准备如何处制这货?"
云天星浑浊的目光逐渐变得清明透亮,像是又恢复了往昔的风彩,只是略微的思索了一下,便果决的吐出了一个;"杀!"字。
陆随风点点了头,事态发展到了这种不死不休的地步,已完全没有了任何可以迴旋的余地,杀与不杀,最后的结果都不会有什么差别。与其放虎归山,令其重整旗鼓的卷土而来,展开更血腥的疯狂报复,不如扼杀当场。只要做得干净,不漏掉一个活口,就算紫薇峰的高层有所怀疑,也只是怀疑而已,沒有真凭实据,明面上也难轻易入罪于人。
当然,作为无比强势的一方,只须一个怀疑就足够了,所谓的证据只是一个笑谈,照样会不择手段的对天外楼痛下杀手。但,其性质已摆脱了圣山的律令法规,变成了世俗界间的恩怨情仇。如此一来,就算杀他过惊天动地,也就再无任何顾忌。
"咳咳,你们……不能杀我!"一个虚弱的声音从深坑传出,紫虚云仍蜷曲着身子,脸色苍白如纸,嘴角不断有血溢出,勉强的支起身来,却又无力的软倒了下去。
"哦,你带来了这许多顶级强者,不正是要来杀人的吗?"云天星走到深坑边,鄙夷的冷笑道:"杀人者,自然要有被杀的觉悟,这种事连白痴都知道,你会不知?"
"你们可以杀尽我带来所有的人,甚至可以将我打伤打残,就是不能杀我!"紫虚云艰难的昂起满是血污的脸,暗淡的眼神中,却是充斥着无比的怨毒和狠厉之色。
"为什么?就因为你是少峰主,你老爹是紫薇峰的峰主?"云天星的嘴角勾勒出一个戏谑的弧度;"这对常人而言,的确拥有强大震慑力!"
"这次算我小看了你们,低估了天外楼的实力,认栽!"紫虚云不甘的咬了咬嘴唇;"过了今日,一切恩怨就此了结。如何?"
"现在才想起说这些,是不是晚了点?"云天星讥讽的冷笑道:"有些事是不能做的,尤其是那种禽兽不如的勾当,即然做了,就要付出惨烈的代价,不管你是何方神圣,拥有何等逆天的背景,虽远必诛,虽强必杀!"一字一句,杀机凛然。
"你敢!难道就不怕……"紫虚云自觉已够放下身段,低声下气的首先提出与对方和解,只要留得青山在,这笔帐,日后有的是机会讨回来。
噗!紫虚云的话未说完,便见眼前泛起一道扇影,接着顿觉手臂处传出一阵剧痛,血光迸射,一条血淋淋手臂已坠落在深坑中。
"你不是说可以打伤打残,那还客气什么,如你所愿,只要你还能喘气就行。"云天星的嘴角带着一种诡异的笑意,手中的折扇铺展开来,有血从折扇边缘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