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彻彻底底的错了!
这一刻殷元洲面色苍白无比,眼中满是惊恐,在余兴的一番呵斥下,终于是深刻的意识到自己错的是何等的离谱!
虽然他的出发点是好的,也的确在这一年当中让海境的情况比之以往有了不小的改变,海境族民的生活也好了一些,并且也真的让姜铭这个外境人族的境主身份被海境族民接纳,但海境的此等改变却并没有看上去的那么好,海境大部分族民的生活的确是好了没错,可牺牲的却是月鳞鲛人一脉以及他们自己的人权。
并且海境这一年多的改革,殷元洲都是以姜铭的名义去做的,这样的确是能让姜铭的形象在海境民众当中越发的高大与亲和,如此一来,不再被排斥的姜铭,自然也能顺理成章的接手境主之位,海境未来也不必担忧。
可遗憾的是,殷元洲与凌风涛二人所实施的这等牺牲一小部分人的利益换取海境全境族民的富足生活,前期的确是效果显着,但矛盾只会随着时间推移而越发激化,一旦失控,届时海境族民便是免不了群情激奋,首当其冲的则是姜铭。
如今海境那条抹除了海境族民基本人权的法令,便是一根导火索,一旦月鳞鲛人一脉的事情曝出,那么姜铭在海境族民心中的形象也将在一夕之间崩塌。
尽管那璃月盏与天香散皆同姜铭无关,可是默许这等血腥买卖的殷元洲与凌风涛二人在这一年多的改革,皆是以姜铭的名义,那么一旦事情爆出,姜铭就算是白的也得变成黑的,而且还是百口莫辩的那种。
如此一来,殷元洲与凌风涛不单是弄巧成拙,更是在当着姜铭的面打剑宗的脸。
毕竟,海境是剑宗罩着的,你殷元洲不想着好好为剑宗效力就算了,反而因为自己的臆想,盲目的去讨好云阳那一众王族,更擅自隐瞒这等伤天害理的勾当,让其在海境大张旗鼓的存在了一年,这不是纯纯的吃里扒外吗?
而且姜铭是什么人啊?
海境现在作为剑宗的钱袋子,那就是剑宗的财产,岂能容许他人这般明目张胆的强取豪夺?
这一瞬间,殷元洲已经想好自己埋哪了,将海境弄成这副摸样,还想有命活?
同样的凌风涛也万念俱灰,因为这等买卖如今在海境已经是完全扎根了,不是他俩能在这短短数个时辰内清理干净的。
而且月鳞鲛人一脉也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虽然姜铭是无辜的,但此刻他们最为痛恨的便是这位新的境主,现在姜铭出现在了海境,他们不可能没有半点动作。
“还愣着干嘛?月鳞鲛人那边应该已经开始行动了,你们自己捅的篓子,还指望老朽来给你们补上?”余兴冷声说道,看着殷元洲与凌风涛二人的目光,此刻竟是流露着森然的杀意。
姜铭或许并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如何,但剑宗不能,至少余兴不愿看到剑宗名声有损,因为自云门离开到如今,真正接纳了他,并让他第一次有了归属感的,只有颢天剑宗。
可是现在这两个蠢货的这通离谱操作,却是能毁掉这一切,这让余兴很后悔当初为两人续命,就这两个玩意,续着干嘛?
殷元洲与凌风涛猛然起身,连忙离开了渡船,殷元洲火速离开了中峰海域,去往第六峰那已经被彻底封锁掌控,俨然成了一座牢笼的月鳞鲛人一脉的族地,凌风涛则直奔中峰主城中心大街的那座无名拍卖行而去。
同一时间,姜铭与应雪玲带着好奇走入了眼前这座没有名字但却明文拒绝海境族民入内的拍卖行当中。
这家拍卖行并不算大,也就三层,并且内中纯粹的修士并不多,修为最高的也不过辟海小成,剩下的人大多身着华服,满身贵气,想来应是云阳权贵子弟居多,不过都带着各式各样的面具,掩去了面容。
姜铭与应雪玲也是按照要求戴上了面具,来到了第一层,确切一点来说应该是被安排在了第一层。
因为不论是姜铭还是应雪玲,两人的衣着对比起内中的其他人,实在是显得朴素了一些,加上两人刻意的隐去了气息,是以在外人眼中,他俩最多也就是有点小钱普通商贾之流,并不具备上二楼乃至三楼的身份。
对此,姜铭也并不在意,反倒是更加好奇这里所拍卖的物品会是什么了。
不过应雪玲却是有些不悦的低声道:“不知为什么,对于这里,我不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