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都有谁?”太监追着问。
“我哥、我姐、我爷、我奶,还有我!”安邑浠胸有成竹,娓娓道来。
“家里以什么为生?”太监的一双眼睛不时盯着金丝红肚兜。
他的脸上满是狐疑,写满了问号。
“贱民,以草为生。”安邑浠想起了老者对贱草说过的话。
贱草的家里清贫,爷爷养不起三兄妹,日子艰难的程度可想而知。
“以草为生?那你的金丝红肚兜是哪来的?”太监不依不饶,连声追问。
“贱草三岁的时候,跟着母亲大人去寺庙进香,一位香客见贱草长得可爱,取下了随身携带的金丝红肚兜,为贱草戴上。”安邑浠开始编鬼话。
这个太监太会闹事了,等到哪天自己有机会下手了,一定要给他一点颜色看看,让他记住今天为难她的这副嘴脸。
“是吗?”太监自觉没趣,来了一个反问句。
在他的眼里,一个以草裹腹的平民百姓,能够遇到这么好的香客送上如此精贵的金丝红肚兜,真的是太好运了。
“民女贱命,幸运而已。”安邑浠笑不露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