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看着墨卫离去，辰沨苦笑连连：“二十万锦州军正常行军，十一人连夜疾行，将时间点卡得恰到好处。杀早了，刘景桓兵马尚未抵达北境，怎能说是他杀胞弟、丢北境。杀晚了，便成了如今这局面。刘景桓啊刘景桓，不愧是大梁太子。”

“只是太子手下怎会有十位凝元境巅峰的强者？”孙小舞微微蹙起眉头，整个大梁凝元境巅峰的强者屈指可数。

“大梁太子自有他的底牌，只是不知此次暴露，是否值得？”辰沨陷入沉思。

“刘景禹杀的时机不对，那就没必要杀，夫君你也莫要思虑过多了。”孙小舞的右手轻轻搭在辰沨的肩上。

“不。”辰沨摇了摇头，“倘若我是太子，在时机未成熟之际，暴露自己是破虚境初期修士后，又再度亮出十个凝元境巅峰的手下，那唯有一个可能，自信，有足够的自信能与刘楚抗衡。但他的自信源于何处？鬼煞？”他摇了摇头继续说道，“鬼煞是刘楚的底牌，这一点刘景桓并不知晓。我？更不可能，我与他现今连盟友都算不上，彼此皆在相互算计。”

“大渝！”孙小舞说道。

辰沨猛然抬头，随即又摇了摇头：“不可能，刘楚与大渝，若我是太子，让我抉择，我宁可选择刘楚，刘景桓不傻，引狼入室乃大忌。”

“有没有可能他故意暴露底牌，是给你看的。”孙小舞思索片刻说道。

“回来便摊牌吗？五十万苍龙军、十万墨卫，你、我、影姐、三舅哥，再加上刘景桓和十个凝元境巅峰的修士还有唐龙和他的禁军。倘若，没有鬼煞，确实有九成把握能胜。可是，百万鬼煞，目前尚不清楚鬼煞的实力。”辰沨望向夜空，深深地叹了口气，“灵毫无修为，鬼的实力不低于聚气境的修士，煞相当于凝元境的修士，鬼煞最低也是破虚境啊。”

听完辰沨的话，孙小舞眉头紧蹙。“相公，莫要太过忧心，慢慢总会有办法的。”

“我现在十分担心，将刘楚逼得过紧，他会直接解除封印，届时整个大梁都将生灵涂炭，那我们就是大梁的罪人。”辰沨的眉头始终紧锁，“而且需要考虑的事宜实在繁多，即便侥幸获胜，我们与刘景桓就能和睦共处吗？三舅哥也好，上官苏烈也罢，就甘愿将这皇位让与刘景桓？况且我们与上官苏烈的关系也仅仅是合作罢了。”

孙小舞依偎在辰沨怀中，心中满是自责，若不是自己，以他的实力完全能够游历山川逍遥自在，而不是在此陪着自己涉险。

辰沨立于屋顶，拥着孙小舞，思绪却未曾停歇。抬头望向天空，目光仿若划破了沉沉黑夜，似乎望见了华夏的天庭。

“哈哈哈……”辰沨突然纵声大笑。

孙小舞抬头望着辰沨洒脱的模样问道：“相公，你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