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战战兢兢的说完,秦牧羽神色陡然变了:“胡闹!”
殷王怎能说这种话!
阿墨才多大,他竟然要传位于他!
秦牧羽立即起身,提步向外去,却在殿门外撞上迎面走来的男人。
“拓跋鹤辞,你疯了吗?民间传出这样的流言,你不想办法制止,反而要禅位于阿墨,岂不是在向众人明说,那些流言都是……”
他猛地反应过来,话音戛然而止。
是真的……
殷王目光深邃的看着他:“本王为何不能禅位于阿墨?牧羽,你可知本王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玩弄权势,掌控生死,不过是他势在必得的东西。
难道这就是他的毕生所求?
这就是他的一生?
这不是。
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才是每个男人的毕生追求。
殷王一步一步走向他:“比起王权,本王更喜欢与你山间策马,林间涉猎,断崖边一同迎着饮酒作乐,同看这片大好河山。”
秦牧羽瞳孔骤缩,愕然看着面前之人,那低沉好听的话音在脑中嗡嗡扩散……
他的意思是……
他……
不……
秦牧羽踉跄的倒退几步,脑中一片空白,几乎忘记一切:“你……不……”
“牧羽……”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秦牧羽猛地转身离开。
速度之快,仓皇而逃,似乎多停留半秒,就会被吞噬殆尽一般。
他逃的太快,殷王却站在原地,目光一直追去。
直至他的背影看不见了,殷王仍一动不动的立在那里,眼中平静的像一汪死水,不知在想什么。
风拂起,微凉。
良久。
萧珏来报:“主子,秦将军出宫了。”
-
王都,人来人往,传着不少流言:
“王上至今未娶妻纳妾,膝下只有一个养子,听闻他对女人不感兴趣,有龙阳之好……”
“对,我也听说了,他身边有一个秦公子……”
“金屋藏娇……”
“没想到王上竟然有这样的嗜好……”
秦牧羽脚步踉跄的穿行在人群中,听着那些细碎的言语,整个人犹如被剥光一般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