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们开始调查到现在,不断有新的线索被抛出,而且并不显得刻意,以至于他们一直往更深处摸索,却忽略了许多微小却耐人寻味的细节。
眼下,刑侦大队里所有人都在忙着找出那个消失的女人,泡在看不完的监控里,不知何时是个头。
却完全没有深挖,华家父子心甘情愿给人当替罪羔羊的背后,是否还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像华荣昌这样的人,坏事做尽,不择手段也要往上爬,好不容易得到了今天的地位和成就,他不可能如此洒脱地放弃这一切。”
“所以,他必然是有把柄落在言继谦手中,我猜测,这把柄并不关乎他所做的那些违反乱纪的事,试想,如果用他的罪行作为威胁,根本毫无必要,他替人顶罪,也是难逃罪责,还不如把更多人拉下水来得痛快。”
“排除所有可能性,那就只剩下一种结果,能够威胁到他的,就是血脉至亲。”
“他能纵容华恒琛这个蠢货儿子在外面招摇过市,看得出来,他对华恒琛很是溺爱。”魏清颂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而事发之后,进入我们视野里的,从始至终都只有这对父子,华家的其他人,倒是隐去了身形,没有任何人提起。”
“嗯,看来,是要再往深处,好好挖挖他们的背景。”陆景明思忖片刻,赞同了她的分析。
又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似乎在等她继续说下去。
魏清颂缓了缓,又道:“还有周大虎,也需要好好查查,目前看来,周大虎一定知道那个女人的真实身份。”
“按照苏珊她们提供的证词,此人曾经在边境,也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危险人物,是留过案底的狠角色,向边境那边打听一番,或许能得到新的线索。”
陆景明唇角微扬,目不转睛地盯着魏清颂。
她认真分析案情的模样,实在太过惹眼,好似自带着让人无法移开眼的耀眼光彩。
须臾,没等到魏清颂的下文,陆景明挑眉:“没了?”
魏清颂怔愣一瞬,目光投向一侧桌案上的档案袋,迟疑着说:“虽然明面上,段文澜和这个案子并没有太多联系,但我们都知道,言家在这桩案子里扮演着重要的角色,我还是很在意,他和言韵的往来。”
“这份资料,一定就是段文澜给陆伯父的,在这个紧要关头,他忽然这么做,实在很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