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言家那群冷血无情的怪物,将她害至那般田地,却丝毫不知什么是错。
离开萨坦监狱后,魏清颂接到过言继谦的电话,他理智得近乎冷酷。
“既然你现在已经无恙,之前的事便就此翻篇,你的养父母在暗中做的小动作,我也可以不再计较,只要你从此不再伤害我的儿子,言家仍旧可以接纳你。”
听完那通电话,她恶心得无以复加,抱着马桶吐了个昏天黑地。
血脉?可笑的血脉。
在言继谦的眼中,她如实说出言致对她犯下的罪行,是在“伤害他的儿子”。
她受尽折磨,差点身心俱灭,在他口中轻飘飘的一句“翻篇”,就好像从未发生过。
还反过来做出一副大度的模样,要容忍她的“不懂事”,高高在上,如同施舍。
真是可笑。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和陆景明也算得上是相似的人。
二十岁之前,她毫无保留地对陆景明好,企图温暖他。二十岁之后,她只想和陆景明惺惺相惜,互相取暖。
陈晋难以理解地叹了口气,颇为苦恼地说道:“可是,那毕竟是继海集团,我们现在无凭无据,就去找人家的麻烦,这不是要闯祸吗?”
魏清颂垂眸深思,冷静地说道:“不用担心,我们只是针对文煜的近况,才去文家走访询问,并不是所谓的找麻烦,相信文家会好好配合的。”
在这之前,他们需要王局从中协调,不能贸然上门。
回到市局,刚踏进办公楼的大厅,一个警员便迎了上来,恭恭敬敬地垂首说道:“陆队,文煜的家人来了。”
“嗯。”陆景明淡淡应声,深邃的黑眸中蛰伏着危险的暗芒。
魏清颂也忍不住轻轻勾唇,眸中光彩熠熠:“来得正好。”
还没等到他们主动出击,文家人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会客室。
两个男人一站一坐,都穿着烟灰色的西装,领带系得规规整整,一丝不苟。
站着的那位负手而立,面容严肃一些,坐着的那个翘着二郎腿,嘴角噙着玩世不恭的笑。
魏清颂推门进来的时候,他正笑嘻嘻地调戏正在扫地的中年女保洁。
魏清颂:“……”她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