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仙气?萧琰嘴角抽抽,是万年冰山的寒气吧,会冻死人的。
安叶禧给萧琰送上茶盏,一脸庆幸的说道:“多亏至元道师想得周到,给您提前准备了一箱的绷带和一匣的疗伤药,不然,您还得多躺好多天。——哎呀,至元道师亲自费心炼制的伤药就是厉害。”萧琰立即附和,“嗯嗯嗯,说的是。”给小安子记一功,多有眼色呀。
萧琮心里暗笑,也一本正经道:“是不错。阿琰,回头你可得好好感谢至元。”
萧昡心里哼一声,哪里不知道这两兄妹又在为沈清猗说好话了。
萧琰一脸愁眉道:“她上次来信骂了我一通,说我不知爱惜自己,对外人这般尽心,却让亲者痛,爱者伤,要我好好反省。”
萧昡听着这话甚合心意,虎着脸说道:“你看看,沈至元都比你清楚这道理。”
“是,阿父说的是。”
萧琰心里欢喜,父亲没有立即说“沈至元也是外人”,这是不是说明父亲心里已经有一点点接受清猗了?她脸上笑开了花,心道:继续努力。
萧昡觉得女儿这笑容刺眼,“……好好养着伤。”他有些无可奈何的道,没见哪个受重伤有她这般高兴的。
父子俩出了帐篷,萧昡便冷了脸色,“虽说是做戏,那边下手也太重。”根本就没有留手。
“以慕容千山的情形,恐怕也留不了手。”萧琮虽然心疼妹妹,说话还是公道的。
萧昡眼底深沉,慕容绝是星命之一,她绝情道能否大成,就看这道坎能否越过去,以萧琰磨剑是一方面,她自己的意志才是最重要的。
萧昡在武道上虽然未达到宗师境界,但当了多年家主又统军多年,见识力和洞察力都卓异,心中虽怒慕容绝出手太重,却知道这不是坏事,杀气,只有杀出去才能磨剑。萧昡问过萧凉,应该再来两三次就差不多了。“只苦了阿琰。”他叹道。
萧琮心说:她才没觉得苦。
……还乐在其中呢。
不过这话可不能跟父亲说,不然父亲又要恼怒了。这就是天下父母心啊。想起自己年幼的儿子,萧琮心里也是柔软。
想起萧琰这阵子提起沈清猗就愁眉苦脸的样子,萧琮心里又是一乐,心道:以后有得人治她了。
他伸手虚扶了父亲胳膊,一边走着一边说道:“阿琰这性子,也要人有管管了reads();。老这么为他人尽心,咱们可要时时心惊了。父女、兄妹,总还是隔了一点,感情再亲近,也不能时时看管着,贴身爱护着。”
萧昡鼻音浓重的哼了一声,未置可否,也不知有没将话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