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夏琦自从进入法庭后就音讯全无。
不仅如此,安钰也同样处于失联的状态。
夏朝昀几个在等待中越来越不安。
直至凌晨,光脑环终于响了,夏朝昀迅速接通通话:“夏琦,大雌兄?”
夏琦的声音传来,但其中透着无法掩饰的疲惫和沉重:“雄父他……夏永年死了。”
刹那间,空气似乎凝固了。
“什么?”夏朝昀一时没反应过来,难以置信地重复道,“死……怎么会?”
夏琦那边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整理情绪,随后慢慢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他和安钰是单独接受的问询,也都和负责调查的裁决官详细说明了夏永年在近几年的状态变化。
只差没有明示夏永年用违禁药物用出副作用。
不止是广忉,其他几位高级裁决官听取后,也对夏永年的状态产生了强烈怀疑,特别是那段自曝视频中的言论。
因此,当场有裁决官提议对夏永年进行体内药剂残留检测,但由于《雄虫保护法》的条款规定,雄虫的任何医疗检查,特别是涉及药物检测,必须通过严格的审批流程,其中还需要至少两位直系亲属的签字同意。
夏琦签了字,并留下来等待结果。然而,等来的不是检测报告,而是夏永年在关押期间畏罪自杀的消息。
“怎么可能呢?”夏朝昀脑海中一片混乱,“他是阁下,关押条件都是最舒适的房间,甚至有侍从看护,怎么会自杀……他真的是自杀吗?”
夏琦那边顿了顿,说:“我和安钰强烈要求对雄父进行尸检,报告是中心医院的医生出具的。我作为亲属在第一时间看了,全部都指向自杀。”
“中心医院……”陆柏恍惚道,“法庭默认的合作机构,也会造假……?”
气氛凝重,众人都觉得心头压了一块沉重的石头。
是啊,会造假的。
所以就算是夏永年不是自杀,而是被“抹除”,他们也无从得知和证实。
一旁的季鸣汐一直在默默听着,终于开口:“安提曼呢?他知道这件事了吗?”
“雌父已经认罪了,”夏琦的声音低沉,“我决定不告诉他这件事。”
“节哀。”夏朝昀低声道。
其他几个也跟着安慰:“节哀。”